一身冷冽的墨玉色窄袖锦袍,面?如冠玉,鬓若刀裁。
他不疾不徐地下了马车,冷峻倨矜的目光落在知府二人?身上,未发一言,不怒自威。
知府知州二人?惊愣地望着眼前清贵矜雅的年轻男子,意识到这便是?他们那位平叛逆王,亲征漠北的新帝,二人?急忙整理衣冠,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臣江州知府,谢愠。」
「臣江州知州,方文瀚。」
「恭请陛下圣安。」
「平身。」
宋奕淡声说完,瞧了霍临一眼,径直往府里走。
「可寻人?暗中?盯着了?切记,莫要露出破绽。」
霍临颔首,道:「已派了几名官差盯着,云姑娘并未发觉异常。」
「好。」
宋奕道完,这才发觉那知府知州仍旧跟在后头,他眉心轻蹙。
「朕没什么要吩咐的,你?们自下去歇息罢。」
他只是?赶路累了,急需个住处歇脚而?已,不需要他们在这儿碍事知府二人?愣了愣,倒没想到这位新帝这般随和?,便装微服不说,既不摆架子也不要他们随行伺候。 有这样一位和?善温厚又能征善战的皇帝,当真是?他们大渊之幸啊。
二人?这般庆幸地想着,对视一眼,心绪松快地退了下去。
翌日一大早,宋奕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一群便装的侍卫,悄悄儿地围了那座宅院,兴高采烈出门采买的三人?却浑然不觉。
宋奕瞥了一眼那落了锁的门,抬手止住了凌煜准备挥剑砍锁的动?作,十分熟练地翻墙进了院。
冷冷环视了一眼这座两进的小宅院,他深邃犀利的目光定格在西?屋前,那株苍翠欲滴的文竹上。
根茎瘦小,叶子被?蚁虫咬的残破不堪,可它仍旧顽强地生长出新的嫩叶。
长了被?啃,啃了再长,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像极了它那倔强不屈的主人?。
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间屋子,是?她的。
推门走进,再次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朝思暮想的气息,宋奕有一瞬间的恍惚。
房间很小很简陋,只有一张挂着藕色帷帐的床榻和?菱花窗下的一套桑木桌凳,桌案上摆着一张字迹熟悉的字帖。
宋奕拿起那张字帖,细细瞧过,唇角微扬。
半年多?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轻放回原处,走向那整洁的床榻,撩袍坐在了上面?。
小小的帷帐中?,尽是?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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