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是这样?想?而不是有?意捉弄我?」
她第一次上马,这种玩笑很危险他知不知道?
闻言,宋奕渐渐敛了笑,目露不解,嗓音也?有?些郁闷。
「朕怎么会有?意捉弄你?朕只是想你能早些自己掌控马匹。」
「凌煜举着弓箭呢,这马一旦失控便会立时被射杀,云儿不会有?事的。」
计云舒朝凌煜的方向?看去,果见他手里拿着把弓箭,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方向?。
她抿了抿唇,沉声道:「那是我错怪陛下了。」
说罢,耳边沉寂了一瞬,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马镫碰撞声。
马身一震,她落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握着缰绳的手也?被一只冷白的手背覆住。
计云舒下意识地看向?那空荡荡马背,惊惑地回头瞧他。
「你,你怎么过来的?」
宋奕答非所问,手顺势箍住她的腰,在她耳侧温声赔礼。
「是朕不好?,思虑不周害云儿担惊受怕,朕诚心?赔不是,云儿便饶朕这回罢。」
炙热的息喷洒在耳侧,计云舒不适地侧过了脸,淡淡地嗯了一声。
宋奕垂眸瞧她,见她不恼了,复又扬起笑。
「将缰绳给朕,带你去跑跑。」
计云舒依言把缰绳给了他,他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便跑了起来。
「慢些!慢些!」
见她害怕,宋奕单手握缰,将她抱紧,清声朗笑。
「莫怕,有?朕在,云儿摔不下去。」
二人?在马场待了近一个时辰,才坐上马车往国子监的方向?而去。
国子监祭酒早早地得了消息,将乔装打扮的二人?引到了云菘上学的地方—广业堂。
才靠近走廊便听得一阵朗朗读书声,计云舒边走边朝里瞧去,恰巧在最后一间阁室内瞧见了云菘。
已过弱冠的他个子拔高了不少,身形也?挺拔了些。
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监生袍,捏着书卷正襟危坐,瞧上去竟真有?几分清雅书生的模样?。
计云舒浅浅地抿唇轻笑,心?下感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可要?传他出?来说说话??」宋奕侧头问她。
计云舒收回了目光,轻轻摇头。
「不了,他肯静下心?来念书再好?不过,我就不去扰他心?思了。」
「学正说他的课业长进了许多,说不准院试还能考个秀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