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守着看看。”
不多时,房门被叩响,蝶舞以为是临山,奔过去开门,哪知刚打开,被一个面上有伤疤的男人吓了一跳,“你是谁?”
“……姐姐。”
宋观舟回身,门口赫然站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气质阴柔,面容熟悉,“宋幼安?”
“是我,大正月的,给姐姐您拜年了。”
说完,立在门口躬身做了个长揖,宋观舟挑眉,略有几分好奇,“你如何知晓我在此处?”
宋幼安指了指窗棂,“适才姐姐往外张望时,愚弟恰好在楼下。”
何况——
他入门还见到了临山。
旁人他未必熟悉,可临山对他而言,可不是“外人”。
他瞅着临山不注意,直接掩面上了二楼,精准寻到宋观舟所在的雅间,举手叩门。
自映雪阁之事后,宋观舟再没见过宋幼安。
如今看着人还算精神,也起了好奇心,遂招手,“也是来看热闹的?”
宋幼安腆着笑,迈步入门。
“姐姐懂我心思,今日里郡主府的主子出殡,我来看看热闹。”
“看哪门子的热闹?”
宋幼安也不故弄玄虚,直言不讳,“看看郡王府来日的主母,今日是个何样……”
宋观舟轻轻一笑,“安王府的事儿之后,你再没见着她?”
宋幼安摇头。
落座在宋观舟对面,他叹了口气,“她足不出户,听说被她父兄禁足,我倒是想与她会会面,哪知没这个好时机。”
“怎地,还想与她结盟?”
宋观舟提起茶壶,给宋幼安亲自斟茶,让宋幼安受宠若惊时,又凉凉说这话。
宋幼安本还双手捧着茶盏,一听这话,赶紧放下茶盏。
起身又是长揖到底,“我不知四少夫人是您,但您跟前小丫鬟认出我时,我懊悔不已,立时就想着去映雪阁寻您,幸好——,不曾酿成大祸。”
宋观舟单手托腮,杵在桌案上,“宋幼安,坐下说话。”
语气平和,倒也没有适才的凉意。
但宋幼安心中懊悔,比来时更放不开手脚,虽说坐下来,也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