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他关于中国人的精神状态和个人人生价值的那段观点也是很佩服地,我只是觉得不该太相信……”我还想说点什么,不料燕子和正名又继续探讨那个***是否是思想家的问题来。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想参合进去,就收拾了书本走人。
第二天又是周五,忽然间感觉到时间过得飞快,日子一页页的翻去。流水一般不可停歇,转瞬又到期终。意识到马上自己的大一生活就要结束,简直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在大学度过了一年这个事实。浑浑噩噩。半醉不醒中,只感觉到失去了很多,可是却没有丝毫收获?真真是百感交集。
考试临近,这次我真正感觉到了危机,本系的几门课倒是不在话下,担心的是几门选修课。另外还有两门已经埋好的定时炸弹在等着我去踩:军事理论和体育课。虽然并不十分确定,但却隐隐预感到危机的临近,如一个无法捉摸的敌人,藏在某处等待时机。
几门选修课,完全按照当初岛主所言“一石二鸟”相反地方向发展:不仅没有成为泡妞成功的条件。反而可能连学分也难以混到。可谓祸不单行。
对奕晴地思念,却无发遏制的旺盛起来。渐渐而成阴云压顶之势,只待某日情绪地河岸再也忍受不了痛苦之水的冲击,一溃千里。
然而奕情却依然热衷于躲得无影无踪,不给我面见,让我时时感觉到一个被拒绝者的无奈。仅有的几次尴尬相见,也不过只是给我留下了一个面貌冷酷,性情单纯,美丽优雅而又绝情到底的印象。
准备考试的时候,总是无法使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有关她的一切。哲学犹如一个导火索,一不小心就被它引发的愁思泛滥,忧郁情绪无法收拾。
虽数次与yu、燕子等人在一处闲谈排忧解闷,但多是无法达到内心深处,隔靴挠痒而已。心中似有某处空间,专为某人而设,除她之外,再也无法令别人填满。勉强为之终不免水中捞月,形似而神离,快乐既已是受了限制,自然无法尽兴欢愉。
浓郁的相思把眼前身边的一切都度上了伊人的色彩,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物品都会令人对伊念念不忘,痴语不止。名义上的自习,已经无法在一处呆久,无法静下心来看进书去。
不敢去主楼,全因那儿处处皆留下过与她一处的影子;不敢再去图书馆,更因那儿一切都披挂着她的色彩;甚至不敢再驻足操场,如果不愿泪洒当场的话。扪心自问,是啊,不爱她,何以如此渴求她?不爱她,何以生活中没有她一切都会显得如此苍白无趣?
食堂后面是一片草坪,中间一条石板路,路旁几只石制矮凳,几株蒙尘呆松。草坪中间或有几朵花枝,各色花色正临风微拂,似笑似拘;淡然花香悠然弥漫,若干粉蝶翩舞其间,身形忙碌,到也热闹非凡。
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几本书,漫无目的游荡于其间,双眼迷茫,什么都看进眼去,也什么都没看进去,以至于听到有人喊我,竟感到有几分吃惊。
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方晔,她站在一个石登旁边,手里拿着本书,书包放在石凳上,应是苦读了一早上的书了。她现在离我近在咫尺。我却根本没有发现,可见我是多么专心的走着自己的路。
如果能预先知道此后因为我们俩谈话而产生的一系列悲惨事迹,我定然不会像那天那样无所事事的信口开河。然而我不可能有这种预感,又没有神仙指点我。所以一切也许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地吧,灾难来临的时候,想防也防不了。
“Hi!帅哥!”这是她打招呼的方式,看着她坏笑着,心里愤愤不平的想“我有那么衰吗?”嘴里随便应付着:“跟谁说话呢?不是跟我说话吧?”
“哈哈,就是你啊,怎么没有一点自信啊。”她精明地目光在我看来总有一种能一眼就把我看透的力量。
“我只是对自己的衰没信心,不用一竿子打死吧。”
“其实说实话。你还是蛮帅滴!”故意拉长着声音说。
“你说这种话我会认为是在暗示什么东西。呵呵……”
“果然跟大家说得差不多,
“什么?”
“很难听的说法,还想听吗?”
“当然,不管是电闪雷鸣还是地雷阵。……”
“她们说你比较善于自作多情……”
“果然很难听地评价!”
“不过她们还说……”
“什么啊?别卖关子!”
“说你这个人比较有内涵,不过我怎么就没发现涅?”
方晔在我记忆中一直都是个相当成熟的形象,如今也学着小女生的样子嚼舌头真是出乎我的预料。看着她这样故意装小扮可爱。心底嘀咕着“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愿意长大呢!”不过心里也的确有些安慰,想着“有内涵”这三个字的评价倒是恰如其分,继续随口应承:“你们女生真是政治动物,像那些高明的政治家一样,善于使用大棒加胡萝卜地统驭手腕。佩服佩服!”
“呵呵,开玩笑的。不过确实觉得你还是蛮有魅力的,可能你自己没有发现呢?”
“是吗?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也好让我由自发到自觉,开发资源,造福社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