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那时候一直给我操办房产相关事宜的小薛吗?因为这次回去又要麻烦他给我过户什么的,所以俩个人见了个面聊了聊。我的话,你懂的,永远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那种表情,他呢,突然特别冒昧地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可是我和你不熟哎"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抗拒,然后又突然觉得我这种情绪特别孩子气,"难道我和你的老婆很熟?"
"开玩笑了查哥,你看不上她的"
"难说你不能定义我看上谁或者看不上好的,我去秋豆麻袋,你是不是就想用一下我的宾利(实际上是徐总的宾利,撞车修了以后他一天都不开,全部给我,想让我弥补他的损失,我就当不知道)?那我给你就是了"
"真的没有啊哥!天地良心!我给你包个红包,你来就行,我就是想让你过来高兴高兴"
"高兴高兴?好吧,走起,我高兴高兴"
当然,他没资格给我包红包,扔回去了,我还是有点尊严的——最终接亲的时候我没去,托了朋友把车给他开过去,因为总觉得我这人晦气,别出什么事才好——他老婆因为这个帮忙敬酒的时候在我桌子边不走,搞得我特别尴尬——其实山西没那么多有钱人的,能宾利接已经很牛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意义也就是说,我懒得开车,让别人去跑了一趟(其实不远,不到二百公里),但是我确实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往前倒腾几年,我参加了美小(这是个正经人,是真贱胖子他们的发小)、马蹄他们的婚礼(因为穿得太帅被人骂过,说我穿得比新郎还帅简直是不懂事那我没办法,主要是我这个人就这么英俊,那我还能毁容是怎么的),去了以后总觉得难受,觉得和别人格格不入,后面这类场合一概就是发送红包人不去了——起先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每次去这类地方我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后来自己的大脑可以节制自己的酒量和理性了,才明白原来是他们有的是一条我永远不会走的路,被动破防了,所以到了如今也就明白了,别人的幸福,或者别人的不幸,其实都是人家的,和你没什么关系,没必要为了这种事产生情绪,做你自己吧——所以我去了小薛的婚礼,讲真,看到没有一个比我帅(尽管已经退化了,毕竟咱还有底子)比我敞亮的(就是举手投足之间特别有自信那种感觉这个玩意需要你有点社会经验去观察的,比如,我肯定不会伸手去推酒店的旋转门,这是别人的工作,但是大部分人是会的),我其实也就安心了虽然的确在婚姻上不如别人,起码气魄上咱问题不大,是个见过世面的好人呢
哦,忘了说,这次回去省城我见了俩个女人,一个是白水,一个是刘维佳——刘维佳这个傻比,家里又没什么钱,自己也老实,被一个有点钱的男人租了房子在她经常表演的cb旁边天天追,就给人拿下,白白给人玩了几个月,甚至人家跟她借钱她都不悔悟,要不是最后那男的找来他的兄弟准备二龙戏珠到如今都还沉溺着你让我怎么说呢,我一直就觉得这个刘维佳智力有问题,看看,果然应验了吧
"我真的特别痛苦,查理哥"我给刘维佳打电话她在家里,可以跟我见面,但是得我去接她——我去了,她饭都不吃,非要去山大旁边一个城中村里吃什么‘沾串’,狗都不吃的东西——你知道啥是沾串吗?就是把一堆烫熟或者炒熟的东西串成串,蘸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酱来吃,我总觉得这个东西狗够呛能吃,人才吃——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和我一起站在路边,拿着一些切开的小油条去蘸一种海鲜口的酱,然后伸着脖子吃了几口,避免沾串的汤汁滴到自己衣服上
"嗯嗯,我告诉你,快乐可以冲淡痛苦,快吃,我点个外卖去凯宾斯基,一会儿我和你啪啪一下,你快乐起来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一边捅手机一边跟她说。
"你还是人吗?我这么痛苦"
"nbdycareyurfuckg痛苦"因为这个城中村在大学旁边嘛,大学生比较多,挨着我们的一个女大学生听到这个直接笑喷了,把嘴里的一堆东西喷到人家蘸料里去"老板,让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赔你酱料别吃了,走吧你,干,我俩多年没见满是离别之苦楚,你现在跟我念叨被别的男人耍了的难受,你是人吗走走走,我需要叉你大凶"
刘维佳这个性格就是受欺负那种,你太尊重她是不行的,她不会听你的话——反正我在酒店吃外卖牛排喝红酒的时候听到她说的那些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爸妈原本是种地的,现在在晋中那边包了十几亩地种菜养鸡,家里没钱是跟银行贷的款,然后全家人喂养着一个在武汉读大学的弟弟——武汉?武汉我熟啊,武大还是科技大学?都不是,那你说你妈呢,吹得你弟弟有多勤奋上进,勤奋上进的傻比多了去了,我只认985的,这个你都过不去的话就别提什么优秀了——当然,我嘴上是没说出来的,毕竟一会儿还得使用她的肉体,刺激到了柔韧度不够也不太好,但是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的爱让你对一个人的看法不客观,那你就是个傻比,而且终归你的这个爱对他也是一种累赘——人不是因为你爱他而觉得他优秀,而是因为他优秀你才去爱他,所以这些女人老是搞不清前因后果,我也习惯了——都是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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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力那么大,还得供养弟弟,又谈了一个那样的男朋友,我很惨"刘维佳又在说她的前男友。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了,你没染上性病吧?没有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一样——脱!"
"查理哥,你让我跟你诉说一点我的痛苦吧"
"我先舒服了再说,脱!"
所以
刘维佳是个好人来的,她只是没法抗拒我而已,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这个我心里有数——但是有用吗?哪个好人不是被人欺负得遍体鳞伤呢?遍体鳞伤这个词就是专门给好人用的,这个过来抽一鞭子,那个过来在你皮肤上摁灭一个烟头,另外一个自己能力不行就用黄瓜往你身体里塞——她吧,她属于根本没有好坏的概念的,如果有个人为了泡我在我旁边租房子,我绝不会觉得他一往情深,而是觉得他用心太过于良苦,而且太闲,会给他几个嘴巴子——没有哪个正儿八经的喜欢是这么低声下气低三下四自己都不做了跑去迎合别人的,失去别人,失去了快乐,失去自己,失去所有——
但是所有我想的这一切我都没有和刘维佳说,人没法改变别人的执念,我没法让她觉得自己的观念都是错的,不是做不到,而是太残忍——啪完了,我在那里抽烟,她又开始说自己悲惨的命运,我就由她说去,就当没听见,然而逐渐厌烦——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过呢?"我突然问她。
"不知道啊我现在在学化妆,也在学摄影,在一个婚庆公司里上班,白天晚上都没有休息,查理哥,要不是是你,我实在没法拒绝,其实一般我根本没时间出来"
"我给你点钱,你自己开个店吧——你快点答应,不然我就后悔了——将来你挣了钱还我就行,我也不要利息,啥时候我需要你了你来就可以"
"大的太贵了,我们那个店光是房租就五十万"
"那我没有,你换个其他地方,我可以给你三十万——快答应!不然我就"
"你真好"
你妈的
我好吗?很一般,而且这年头你夸别人好就相当于是在骂人傻,但是就让她这么说去吧,反正对我也没什么害处,无非是显得痴呆了一点——后面刘维佳没用这么多,跟我拿了十几万开了自己的店,做了俩三年吧就把这个钱还给我了,还我的时候已经没法向她开炮,她结婚了,气得我肚子疼后面她请我吃饭,把她的一个老乡,一个叫默默地小姑娘介绍给了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和她一样大,而且是学跳舞的哦,千奇百怪的姿势她都行那种,我才原谅了刘维佳——我的钱,没那么好花的
这一炮,忠肝义胆哦不是,这一炮其实是分别之炮,后面我就再没和她敲过——刘维佳好女人呢,典型的我的老婆,被我拿捏得死死的,要不是我早已经决定孤苦一生无伴一生,我就应该狠狠坑她一把,也算是肥水没流了外人的田但是我真的太善良了,下地狱我去,开心你们来,所以这个事其实给了我挺高的精神欢愉度——好人呢我的确不是,但是坏人咱们也不做,让别人做去吧,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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