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酒劲儿退了大半。
他哆嗦着收回了落在舞女身上的手,颤颤巍巍举起酒杯。
「下下下……下官敬将军,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
「关我何事?」
见陈焕走进来,枫黎太起手臂迎他坐在自己身边,轻轻搂在他腰间。
她?笑道:「还?是求她?与你家夫人大人有大量吧。」
那人连忙转身看?向舞女:「方才醉酒,多有得罪,都是我的错。」
说完,又瞄了瞄枫黎,尽是小心翼翼之态。
「将军就别与我家夫人说了吧……?」
枫黎收回视线,不?再说话,也不?管人尴不?尴尬。
席间又热闹了起来,可?就是没人替他说话。
陈焕将醒酒汤放在桌上,将面前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瞧瞧,郡主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吓成那样?。
那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啊。
他是什么?
一个除了郡主的宠爱便一无所有的阉人。
世间许多女子或许同他处境差不?多,可?普通女子大都是门当户对嫁不?入高门,嫁入高门的背后很?少会?如同他一般无依无靠,再不?济,孩子还?是她?们的一点依靠或慰藉。
可?他什么都没有,他不?是个正常男人,又没有女子的能力。
他承郡主的宠,却没法孕育出一儿半女。
他拿起方才只润了润舌尖的酒杯,扬头一饮而尽。
酒比宫中的烈太多,他本就极少饮酒,这下十分不?习惯。
辛辣自喉咙囫囵而下,呛得他红了眼眶。
枫黎一怔,扶住他拿着酒杯的手。
她?问:「刚给我拿了醒酒汤,自己怎么还?喝上了?不?是你自己说喝了酒身子不?便么?」
「但郡主不?是与奴才说,只要?是奴才想?尝试就都能尝试么?」
陈焕一杯下去,脑子就有点儿晕乎了。
他嘟哝:「还?是郡主嫌弃奴才的身子脏污?」
「怎么会?,你想?喝当然可?以?喝。」枫黎给他倒了一个杯底,「但不?习惯就慢些喝,别呛着了。」
陈焕又将那一杯底的酒喝了。
喝酒之前,他心情郁结,是为了借酒消愁发泄情绪。
喝酒后,都快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愁了。
他晕乎乎地将脑袋窝在枫黎颈窝,已经顾不?得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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