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此人孤注一掷袭来,所以漏洞百出。他那一剑心无旁骛,如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太后定然是会有性命之忧。”
涂一乐变得无比严肃。
这不得不使他认真起来。
如此一名高手,不顾自身性命。
很显然,还只是为了试探出他们一行人的身份。
而并不是真的要取太后性命。
“舅哥,劳烦检查那名黑衣人,看看能否寻得线索。”
涂一乐说完,便看向太后,一言不发。
片刻过后,聂煜折返回来:
“毫无线索,看来是做了万全准备。而且刚刚那一剑,完全看不出丝毫派别痕迹。我还检查了山匪,亦是毫无线索。”
涂一乐越发奇怪,只得挥了挥手。
此时,太后却突然开口:
“王爷,接下来要如何谋划?”
没有责备、没有嘲笑,太后无比平静。
涂一乐认真思考,却并不急于开口。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
“身份彻底暴露。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再用富商身份。”
“万万不可。”太后很是决绝:“如若暴露行踪,京都定然会动荡。”
涂一乐愣了愣神:
“唉,只会是些许波动罢了。孩子已经大了,咱们不用再担心。皇上早已能独当一面。”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
“你若胆敢再这般口气说话,哀家立即将你赐死。”
涂一乐连连摆手:
“唉,的确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好了,我是认真的。咱们需要另外一个身份,去往稷川。”
“是何身份?”
“劳工。开采石材的劳工。”
“为何?”
“唯有这个仇霖峰,行为最为怪异。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只身一人?”
“对。”涂一乐很是肯定:“当然,聂煜会在暗中帮衬。”
太后不由担忧起来。
仇霖峰的确行事怪异。
但他声称要用凉州币交易,想必与武治番脱不开关系。
“哀家一同。”
“别闹。莫说是可能要干粗活,单单是百姓日常琐事,太后都不能承受。”
“莫要胡说,哀家可不是养尊处优之人。”
“好吧。”涂一乐勉为其难答应下来:“那咱俩还是夫妻,方便一同在外行走。这样也好体察民情。”
“好。”
太后早已习惯,并不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