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听闻,神算子曾因报赋税,遭受变故。莫非是怕了户部,这才事事为户部讲话?”
程子率脸色阴沉,极力站直身体。
揉了揉眼睛,尽量看清面前二人。
然而,并不认识。
“二位大人,莫要在此寻在下开心。户部,早已今非昔比。”
程子率拿起牌子,便想要走。
涂一乐继续拦在面前。
“为何袒护户部?必须说明白。”
“在下句句实话,何来袒护?”
程子率情绪激动,喊过一句后,不住喘起粗气。
一团团白气,在面前呼出、升腾、飘散。
“为何说是今非昔比?”
涂一乐掏出一张银票来:
“你若说的有道理,这百两便是你的。如若说的有丁点不实,今天甭想离开。”
涂一乐说完,抬手一挥。
六名亲兵快速跑来,围在周围。
程子率略显惶恐,不住看向四周。
右手下意识护在胸口。
那里,有着百文铜钱。
“说!”
涂一乐大喝一声。
程子率反倒平静下来。
不再忌惮寒风灌入衣领,完全站直了身体:
“敢在京都耀武扬威,随手一掷便是百两。想必,你们也是贪官无疑。”
“没错,我就是贪官,巨贪。你能奈我何?”
涂一乐洋洋得意模样,说得话倒是句句属实:
“说。”
“不错,我的确因报赋税惨遭变故。可那时我没错,错的是户部。而现在大相径庭。摄政王还政清明,严查贪墨之事。户部尚书卓万里,更是两袖清风,全以政务为重。如今的户部,是上下通达,精于政务。屡次被驳回,定然是你们疏忽大意、错漏百出,绝不会是户部之错。”
程之率讲完,大口喘气。
涂一乐面无表情,暗暗点赞。
不畏强权、不计个人恩怨。
将户部这么一顿夸,涂一乐更是觉得郝仁太气人。
一个人坏了户部大好局面。
唉,若是说武子谦,一面是为了演戏对立,而另一面也是郝仁太过不堪。
涂一乐想得出了神,半天没有开口讲话。
张松立无奈,只好靠近些许提醒:
“涂县令?”
“哦,哦。好,嘶,听听,说的多好啊。”
涂一乐拍手,连连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