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爷,一楼有一间雅间茶室,二位可以稍作休息。”
武延晋面露一丝尴尬,看向涂一乐。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涂一乐很是随意挥了挥手:
“王护院,你们各自去忙吧。”
随即,二人来到茶室之中。
伙计随之一同进入,备好一应茶水点心,而后便快速退出,紧闭起房门。
屋内只剩下二人对坐。
涂一乐连连摇头,长吁短叹:
“唉,我来凉州,本意只是寻得好的材料罢了。怎料,却被征西侯误会。”
“此话怎讲?”
涂一乐心中好笑,这仇霖峰还在这装糊涂?
分明就是他仇霖峰,故意引导这一切。
“不瞒你说,今天我差一点死在稷川。唉,征西侯认定我是摄政王的暗探。仇老爷啊,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十几个打手啊,气势汹汹举刀就砍。”
“邓老爷是如何脱身?”
“还好我机敏,说是……”
涂一乐再一次停了下来。
“邓老爷但说无妨,毕竟保命要紧。”
“可能,我是害了仇老爷。情急之下,我便搬出了仇老爷。毕竟,谁人不知你是摄政王的人呢?这样才能令征西侯信服。”
仇霖峰大笑起来:
“邓老爷说的没错,我就是摄政王的人。无妨无妨,征西侯不敢为难于我。”
“侯爷让我暗中打探你的底细,我又能有啥办法,只好先行答应下来保命。”
“邓老爷做的没错。”
“可是,以后没有啥消息,想必还是一死。”
仇霖峰陷入沉思,许久过后,终于开口:
“你就说,我是要挑起武氏与摄政王纷争。摄政王好以此作为借口,将凉州据为己有。”
涂一乐满面惊恐,手上颤抖不止:
“这,这是真的?唉,我咋卷到这里来了?要是这般说了,恐怕我也是不能活命啊。”
“不会,你探查到消息,征西侯又怎会为难?”
“希望如此,可摄政王那边,又如何交代?”
“这无需担心,只要我一封书信,向摄政王禀明便是。”
涂一乐颤抖着端起茶杯,些许茶水抖落出来。
他艰难喝上两口,转而又询问起来:
“青嵩山现在啥情况?我的货不会出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