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以巨大的青石垒砌,放眼望去便是坚固异常。
更令七国主使错愕的是,河道之中,往来船只川流不息。
巨大的漕运船、灵巧的客商船、还有巡视船,无不是各行其道、井然有序。
宛如被无形的线束缚,没有丝毫混乱。
主使们极力保持平静,但心里都十分清楚,与本国混乱拥堵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大奉竟有此运河,本使孤陋寡闻了。”
绪罗主使脸色阴沉,心中五味杂陈。
唯有说上一句,借此来掩盖心中的震惊。
转而,他暗中对争腊主使微微挥手。
争腊主使会意,悄悄去往后方,随即安排人,向舰队后方打出旗语。
不久过后,一艘争腊的战船,突然脱离开来、偏离航道。
战船加速向右前方冲去,试图扰乱这令人不快的秩序。
蛮横挤占他船水道,许多船只慌乱躲避,立竿见影引得一阵骚动。
绪罗主使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一旁。
礼官仿佛并未意识到这目光,只是看向那不安分的战船。
而礼官的脸上依然是面不改色。
就在此时,两艘巡视船快速靠近战船。
它们体型小上太多,却显得格外精悍,如同水中猎豹般迅速靠拢。
船上官兵以旗语和喇叭同时高声警告。
而争腊战船置若罔闻,反而继续横冲直撞。
突然,从那两艘巡视船上,射出数道带着铁钩的绳索。
势大力沉扎入战船一侧船体之上。
紧接着,巡视船尾部同样翻起白色浪花。
各国主使无不暗暗发笑。
单靠这人力踩踏,如何能撼动这庞然大物?
礼官眉头微微皱起:
“各位使者见谅,这是哪国的船只,还是速速下令,让其返回航道,以免造成损伤。”
“正是我国战船。”争腊主使慢条斯理说道:“嘶,我刚刚已经下令,可不知为何会偏离。上官放心,事后本使定当严加训斥。”
说话之际,两艘巡视船同时发力。
强大的牵引力竟将战舰脱离。
那可是体型数十倍于巡视船的战船。
竟然就这样硬生生、不可抗拒地脱离了主航道?
战船之上水手们奔跑穿行、上下翻飞,做出顽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