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嘴巴大张,愣了许久:
“止损、止损。不行就六成、五成的价格抛。”
“唉,大人啊,大奉商人都说七国背信弃义,就算再便宜,也不会再购入七国的货物。说是免得、免得今后再断货。”
主使终于得以站起身来,不顾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他不住在屋内走来走去,而后猛然站定:
“查,彻查,哪里冒出来的货物。”
“不用查,官府已经贴出告示,明言是在濮南的种植园和养殖基地。”
“他们怎么可能会?”
“是大奉摄政王,早已重金聘请南洋诸国能工巧匠。不光是原材料,摄政王的店铺之中,已经替换上新品,并特意打出牌子进行说明,乃是本国原材料的纯国产。”
主使眉头紧锁,面部狰狞,双拳紧握,不住恶狠狠跺脚。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丝毫无不顾忌。
回想白天市面上的景象,仿佛是天大的骗局。
而掉入这个骗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身的错误判断和自信过头的愚蠢。
绪罗主使完全不顾及形象,快步向外走去。
各国主使此时鱼贯而入,将他逼退回来。
“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可如何是好,所有货物全砸手里了。”
“恐怕,今后再不能售卖到大奉。”
“撼动国本啊,这是撼动国本啊。”
“绪亲王,你可不能不管我们,这可都是听你所言。”
……
各国主使七嘴八舌,一个个急不可待。
“大家先别急,去到街上看一看。”
主使们并不让路,立即解释起来:
“现在出不去,外面已经被各国商人团团围住。”
“都说是听了使团的话,这才大肆收购货物。”
“唉,现在变得一文不值,没人要。”
“驿馆外满是大奉城卫,咱们这才得以安全。”
“但城卫可是说了,他们有义务保护驿馆,可若是出去了,他们便不再负责。”
绪罗主使退出半步,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商人们可是要倾家荡产,此时肯定都奔着玩命来的。
更为可笑的是,他们极力搞乱京都市场,现在保护他们的竟然是大奉的官兵。
绪罗主使左思右想,全然没有半点办法。
最终唯有一个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大奉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