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污蔑赵千户为抢马贼,合理怀疑你在协助那要犯逃脱。」
到底是靖宁卫精英,一张嘴罗织了一套罪名。
赵鲤站在后边,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婉仪郡主被说得一愣,待要辩驳已被人用条汗巾堵住了嘴。
靖宁卫制式枷锁虎爪一抛,便要将婉仪郡主拿下。
赵鲤只觉肩头一沉,却是那厚脸皮的企鹅趴在她肩膀上摇旗呐喊。
「抓住这小娘皮,给她指甲缝里插竹签。」
「胆敢污蔑我尊贵的宿主!」
红围巾企鹅叽叽喳喳地出着坏点子:「正好藉此机会将她拿下严刑逼供。」
赵鲤被它吵得心烦,一抖肩膀将它抖下去。
地上的田嬷嬷也怨妇一般,扯着赵鲤的衣角,俨然将赵鲤视作讨回公道的救命稻草。
看她脸上血流不止,赵鲤终究没有将她踹开。
恰好五城兵马司差役来,赵鲤一摆手:「给她请个大夫来。」
「其馀人都……」
她话未说完,斜刺里一个声音猛然打断了她的话。
「我看谁敢动我含山长公主的女儿!」
被拿住的婉仪郡主口中呜呜两声,眼中瞬间蓄上眼泪。
但见一个中年美妇人匆匆从马车上下来。
身份自然不必多解释。
赵鲤侧头看她,轻笑:「见过长公主殿下。」
话虽这般说,她却没有任何行礼的打算:「任务在身,还请长公主见谅。」
她这跋扈模样,叫长公主胸口急速起伏数下:「赵千户好大的官威。」
赵鲤皮笑肉不笑,整理着腕子上小牛皮手套:「哪有什么官威,还不是被人随意污蔑。」
长公主脸色又沉了几个度,她方才在远处倒也看了个明白。
赵鲤本身其实并未有什么错处,只是这般态度实在叫人不悦。
女儿随娘,婉仪郡主的性子本就是随了长公主。
她心中压着一口气,竟不顾左右仆妇丫鬟阻拦,合身上前来拉扯:「还不快放开。」
看她上前,按住婉仪郡主的几个校尉不敢与她正面对抗,求助的眼神望向赵鲤。
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强将人押回镇抚司是不可能了。
赵鲤抬手一摆,示意他们松开:「哎呀,地上这竟真是郡主娘娘,这般误会实在不美。」
含山长公主一手扶起婉仪郡主,手指赵鲤气得眼前发黑:「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我这就进宫问问陛下,光天化日下还有没有王法。」
赵鲤听得发笑:「好,含山长公主自去问陛下,可郡主持鞭伤人一事,却不能就这般算了。」
她一指地上的田嬷嬷:「大景律令,殴人至重伤者杖最轻杖五十。」
「五城兵马司的,都是死人吗?」赵鲤又一指婉仪郡主,「还不将嫌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