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生趁机甩出命运织网,银丝瞬间缠住九娘的手腕,“早说过别信他,修正者的程序里,从没有‘人情’二字。”他指尖轻弹,织网收紧,“你的妖灵系统再强,也敌不过规则。”
“闭嘴!”九娘的妖灵系统突然爆发,青绿色的灵力顺着织网反噬,逼得杜怀生连连后退。而战云的幽冥系统已完全接管身体,黑色雾气从他掌心涌出,直扑九娘面门——那是能吞噬妖灵的“湮灭雾”。
千钧一发之际,九娘猛地扯出护族玉佩,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玉佩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竟穿透了幽冥系统的黑雾,落在战云眉心。“你说过,这玉佩能定心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战云,看看我!你说过要护着我的!”
金光中,战云喉间发出痛苦的嘶吼,猩红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攥紧拳头,黑雾在掌心炸开,“滚出我的身体!”随着一声怒吼,他竟硬生生撕裂了幽冥系统的控制,虽然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重新聚焦在九娘身上,“九娘,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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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生看着这一幕,突然低笑出声:“有趣。修正者动情,妖灵叛规则,这盘棋越来越好玩了。”他收起织网,“不过,你们以为挣脱一次,就能逃得掉吗?”
九娘扶着摇摇欲坠的战云,看着他手腕上重新浮现的幽冥系统印记,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三方系统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和战云,已经站在了风暴的正中心。
炼魂鼎的嗡鸣震得莱阳地动山摇,残片在杜怀生掌心化作血色光纹,他狞笑着捏碎最后一块符牌:“三百年了,公孙家的血魂该醒了!你们所有人,都得成为它的养料!”
九娘拽着胡采灵往祖宅方向冲,女孩胸前的平安符烫得惊人,玉兰绣纹竟顺着丝线游走,在布面上拼出半幅古阵图。“这是祖宅密室的机关图!”九娘突然想起祖父提过的镇邪玉,“玉原石能镇压血魂,必须找到它!”
公孙家祖宅早已破败,正厅地面的青石板上,玉兰花纹与平安符上的纹路严丝合缝。胡采灵指尖抚过绣纹,石板应声下陷,露出通往密室的阶梯,阴气扑面而来。
“小心。”战云捂着流血的肋下,幽冥系统的反噬让他每走一步都剧痛难忍,却仍将九娘护在身前。
密室深处,石壁上刻满公孙族人的血书,中央石台上,一具水晶棺悬浮着——里面并非镇邪玉,而是个蜷缩的胎儿,周身缠着公孙家历代血脉凝成的红丝。杜怀生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惊喜吗?所谓血魂,就是公孙家未出世的先祖,三百年前被活生生封在这里,用族人精血养着,只要吞了它,我就能继承公孙家的血脉神通!”
九娘盯着水晶棺,突然明白平安符的真正用途——那玉兰纹不是机关图,是封印阵的弱点。“采灵,把平安符贴在棺盖中央!”她挥剑斩断袭来的血丝,“那是唯一能加固封印的阵眼!”
胡采灵颤抖着按动平安符,绣纹突然燃起银火,与血书产生共鸣。水晶棺剧烈震颤,里面的胎儿竟缓缓睁开眼,露出与九娘如出一辙的瞳孔。
“它在看我……”九娘心头巨震,一个可怕的猜想浮出水面——这血魂,根本不是先祖,而是公孙家每一代被献祭的女婴,三百年的怨恨凝成了实体。
杜怀生已扑到棺前,指尖即将触到红丝:“我的长生……”
“休想!”战云猛地撞开他,幽冥系统全力爆发,黑雾与银火交织成网,“九娘,毁了棺底的血纹!那是它的命门!”
九娘挥剑劈下,却在剑刃触到血纹的瞬间僵住——那纹路,和她掌心的胎记一模一样。
九娘的剑悬在半空,指尖的冷汗滴落在血纹上,竟诡异地融了进去。棺中胎儿的瞳孔骤然收缩,与她掌心胎记同时亮起猩红的光——那光纹蜿蜒游走,在她腕间缠成一个熟悉的印记,赫然是杜怀生袖口中藏着的、据说来自"上界"的族徽。
"原来……"九娘的声音发颤,剑哐当落地。胎儿突然咧开嘴,露出与杜怀生如出一辙的冷笑,细小的手指指向密室角落。那里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立着个穿玄色锦袍的身影,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玉笛,侧脸轮廓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竟与战云有七分相似。
"你以为破了炼魂鼎就结束了?"锦袍人抬眼,笛尾的玉佩晃出幽光,正是九娘丢失多年的那块生辰玉,"公孙家的血债,可不止三百年呐。"
话音未落,水晶棺突然炸裂,红丝如潮水般涌向九娘。她下意识去摸胸前的平安符,却摸了个空——那符不知何时已化作灰烬,只在衣襟上留下半片玉兰花瓣,花瓣边缘,正渗出与胎儿瞳孔同色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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