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发报给荆州方面,若丁奉病情危急,立刻送回京师医治,由副将陆抗暂代指挥。”
随后他又猛地看向孙登,道:
“登儿,你做好准备,等会出发前去荆州!”
陆抗能力虽然够了,但资历不足,很难压服那些东吴的老将。
只有太子孙登亲自坐镇,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孙登赶忙应了一声。
孙权又对着其他大臣道:
“诸卿都做好预案,朕需要用最短的时间继续增兵荆州。”
“无论是后勤运输还是兵力调动,还有各种民夫集结,最迟明天就要送到朕的案头。”
“今天就到这里,明日再议!”
朝会散去之后,孙权又特地留下孙登叮嘱道:
“你去了荆州之后,最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自己的安全。”
“军事上的事情你可以全部都听陆抗的,但唯一要记住的一点是,关键决策必须要由你做出决定。”
说完,他表情凝重地拍了拍孙登的肩膀。
“登儿,能否让大吴群臣心服口服,就看你自己的了!”
孙登赶忙点头,正色道:
“还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孙登离去之后,孙权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皇位上,注视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大殿,陷入长久的沉默。
在他面前半空的金幕上,还在不断地闪动着画面。
咸阳,秦王宫。
赵迁和诸多赵国高官、大臣、贵族等上千人,被秦军士兵押送到了秦国宗庙面前。
三十二岁的秦王嬴政表情严肃,对着天地大声祭告。
“维秦王政十九年,昭告于昊天上帝、秦室宗庙:”
“昔赵祖肇基,恃胡服而窥中原;今嗣王昏聩,纵奸佞而绝宗禋。天降黍离,邯郸柱折;武安血碧,漳水魂惊。予持太阿,伐罪吊民;六军雷动,赵壁尘清。今执俘馘于阶下,系赵迁于辕门。”
“惟昊天有德,罚其僭亢;秦氏承祧,戮此不庭。献圭瓒以酹玄鸟,燔柴燎而达紫冥。自今以往,晋北幽壤尽归王化,赵之遗甿永隶黔首。敢以牺牢,明昭大统。”
“惟神临之,尚飨!”
香烟袅袅升天,化作发散图形。
似乎有无数大秦老祖宗的灵魂在飘荡着,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赵迁等人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瑟瑟发抖。
旁观的所有大秦臣子无不心潮澎湃。
等一应礼节完毕,震天的欢呼声随之响起。
“大秦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