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顿饭后,方子笙居然从晟宣走人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的本意是想拉近与她的距离,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笙笙是要出国深造的。”陆屿江不想他们把子笙当话题,出声制止:“她还小,太单纯,不急着踏入社会,还是要多读点书。”
上官闻颢一手搭在椅背上,侧过身看子笙,说:“我倒不这么觉得,光读书有什么意思,人都读傻了,不如多接触外面的世界,有得是书本里没有的好玩事,方小姐,你说是不是?”
子笙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围绕她展开了话题,明明她什么也没说啊。
“方小姐,别理他,他惯会胡说,歪理一大堆。”林以函又对上官说:“你别把人家方小姐教坏了。”
上官闻颢眉目含笑,说:“方小姐这么聪明通透,我可教不了。”
子笙只觉的尴尬,幸好服务生来上菜,她又听见林以函对陆屿江说:“屿江,你别喝酒了,我没开车,待会儿你送我回去。对了,上官跟方小姐同路,让他送方小姐回学校。”
子笙看向陆屿江,陆屿江并没有拒绝林以函。子笙心里难过,她不知道那天他吻她代表了什么,也许什么也不代表,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下的冲动而已。
子笙觉得透不过气来,于是起身借口去了洗手间。
她边走边拿手机给沈婷发微信,让沈婷想个法子把她从这场荒唐的闹剧中解救出来。发完微信,她在大厅里找了处没人地方坐下来,等着沈婷的回信。
“不是去洗手间吗?怎么坐在这发呆?”上官闻颢远远就看见子笙一个人坐在这里。
子笙心情糟糕透顶,没心情应付这个大少爷,只回了句:“要你管!”
上官闻颢一向脸皮厚,也知道这小丫头一向不待见他,听到她语气冲人,也不生气,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以函对陆屿江势在必得,你不是她的对手。”
“感情又不是打架,谁赢了,陆屿江就跟谁在一块。”子笙不理解他的话:“陆屿江喜欢谁才重要。”
“姓陆的有一点说对了,你确实单纯,而且天真。”上官闻颢笑她:“陆屿江喜欢谁也不重要,爱情在利益面前不值钱,爱情会变质,只有利益是永远的,且不说爱情的保质期会有多长,但如果他选择了以函,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条看得见的康庄大道,有了权力、地位,爱情还重要吗?”
子笙心里根本没底,陆屿江也从未明确的说过他喜欢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她跟前途对陆屿江而言哪个更重要?她没有任何把握陆屿江会在两者之间选择她。
“我要进去了。”子笙不想再听上官闻颢所谓的劝诫,沈婷也没有回音,不知道又到哪里去疯了。
“陆屿江刚才明明可以拒绝。”上官闻颢在子笙身后凉凉地说:“他明明可以拒绝以函,可以明确的告诉她,他不会送她回家,因为他要送的人是你,他明明可以对以函说,他喜欢的人是你,可是他没有说,这说明了什么?起码说明他自己心里也不确定,说明他也在权衡,选择哪一个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他这种人,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子笙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上官闻颢:“你凭什么这么说。”
“怎么,为他打抱不平?”上官闻颢说:“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什么?”子笙不明白。
“跟我走,看陆屿江会不会担心你,会不会来找你。”上官闻颢说。
子笙犹豫,她确实想知道陆屿江的真实想法,但她也不想跟上官闻颢待在一起,只要他一出现,她全身上下都在拉警报。
“反正你也不想回去,不如试试看。”上官闻颢劝道。
子笙被说动了,她确实不想回去:“可我的包和大衣还在里面。”
“这个简单,你等我一会儿。”上官闻颢喜出望外,又怕她反悔,转身就往餐厅去了。
不出五分钟,他就拎着子笙的衣服和包出来了。
“你怎么讲的?”子笙不由问道。上官闻颢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她怕他说出什么骇人的理由来。
“没什么,我就说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了。”这个理由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其实不管他说什么,只要陆屿江不质疑,以函自然巴不得他们消失。
子笙穿上大衣,正要伸手接过包,上官闻颢一缩手说:“乐意为美女效劳。”
子笙不愿与他在小事上纠缠,他要拎就让他拎好了,便先往门口去了。
车子已经被泊好在了门前,是一台非常骚包的超跑,黑色和蓝色的撞色,子笙并不认识车标,只觉得晃眼,什么人开什么车,这车跟上官闻颢真是绝配。
上官闻颢绅士的为子笙开了车门,邀她上车。车子带着轰鸣声,如离弦的箭一样瞬间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