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初顿住了脚步,眼泪蓄满了泪珠,哽咽着说道:“可是,现下能救少奶奶的,也只有少爷了。”
齐铁柱也为难了,脸色犹豫不定,想了半天才狠狠心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就委屈少奶奶跪一会儿,等太太消了气,自然会让少奶奶起身的。少爷这边就交给我,只要一散学,我立刻把此事告诉他。”
对齐铁柱来说,自然是齐箫更重要些。
兰初满心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叹口气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盼着齐箫早点散学过去,不然,只怕沈宜晴今天的苦头是吃定了……
兰初走后,齐铁柱的心里沉甸甸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自打嫁到齐府之后,沈宜晴处处小心行事,从不忤逆袁氏的心意。这几个月来,袁氏虽然不待见沈宜晴,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
可今天忽然闹了这么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齐铁柱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其中的奥妙来,不由得频频向书房里张望。心里暗暗祈祷着,孟夫子啊孟夫子,你今天就早点散学吧少奶奶身子娇弱,若是跪的久了,肯定吃不消啊……
孰料,孟夫子今日偏偏讲的上了兴头,竟是比迟迟没有散学。
齐铁柱终于开始着急了,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踱步。
就在此时,就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齐铁柱”那声音里隐隐含着无名的怒火。
齐铁柱喜出望外,立刻笑着迎了上去:“香菱”
香菱绷着脸孔,压低了声音问道:“少爷还没散学么?”
齐铁柱苦着脸叹气:“是啊,我也着急的很呢”
香菱轻哼了一声,冷不溜丢的说了句:“我们小姐在那儿受苦,你有什么可急的。只管在这儿慢悠悠的等着就是了。”竟是将一腔怒火迁怒到了齐铁柱的身上。
齐铁柱略有些心虚的辩解道:“孟夫子上课的时候最忌讳有人进去打扰。若是少爷半途走了,孟夫子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老爷太太必然要怪责少爷……”
香菱直直的看向齐铁柱,冷冷的说道:“照你这么说,少爷读书是天下头等大事,小姐的事情就不重要了么?你可知道,小姐已经在那儿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说到这儿,香菱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沈宜晴的倔强性子一上来,根本没人劝得住。竟是生生的在那儿跪了快一个时辰,香菱劝了几次也不肯理睬。又急又忧心,见兰初无功而返,心里的火苗更是蹭蹭的往外冒。因此亲自找了过来。
“香菱,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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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成蝶 第四百五十五章心痛如割
第四百五十五章心痛如割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连轻微的呼吸声也是清晰可闻。沈宜晴静静的跪着,膝盖处早已麻木的没了知觉。
跪了多久了?
大概也快有一个时辰了吧沈宜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罚跪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当年她刚伺候萧婉君的时候,只要犯了错,大半都是被罚跪。小错跪上半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若是惹的萧婉君不高兴,跪上一两个时辰也是有的。
记忆中跪的最久的那一次,却是因为她无意中打碎了萧婉君最心爱的一个杯子,惹的萧婉君发了脾气。然后,她在寒冷的冬天里跪了整整半日,冰冷的雨丝不断的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寒冷入骨。可她却连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僵硬着跪了半天。
那一回之后,她发了高烧,膝盖处又红又肿,几乎下不了床。可即使如此,她也在两天之后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