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飘到传颂家里,老远就听到了一句浑厚的女声——“Defeat!”
那是lol输掉的声音。
王栖川默默听了一会,“Defeat!”“Defeat!”“Defeat!”
传颂神一直在输,王栖川觉得再听下去会影响自己的智商,估算着差不多也该天亮了,他就默默把好运神的神思收回了胃里。
天光大亮。
王栖川满足地欣赏着怀里青年的睡脸,好乖,好软,好香,头发丝都是香的,王栖川悄悄探出一根触手,拨开了青年鬓角的一缕聪明毛,露出他巴掌大的小脸,他探身亲了一口,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他眸光沉沉地盯着那微微翘起的实在太适合接吻的上唇,开始思想斗争要
不要亲到那漂亮的唇珠上去,怀里的人像是觉察到什么,睫毛一颤,唇线一撅,唇缝里小小地哼唧了一声,王栖川立刻屏住呼吸,缩了回去。
他同时想要缩回去的,还有他在青年腿间放肆缠绕的一床触手。
但陈弦雨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但没醒,他还把王栖川缠在他腰间的触手当被子一样,往怀里拢了拢,抱住,王栖川清楚听到他嘟囔着:“冷。”
因为冷,他把“被子”
脸贴脸地抱在怀中。
还因为冷,把大长腿一绞,腿间厚厚的“被子”也夹得更紧了。
王栖川:“……”
王栖川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那些触手不要因为从未有过的挤压而颤抖,还要用他有限的理智去思考如果弦雨醒来发现自己夹着什么的时候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和他绝交,正当这时,套房门外,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王栖川还以为是弦雨昨晚订的早饭,但他还没学会用酒店的电话告诉服务台订餐的先生还在睡觉。
王栖川被夹住了,又不好抽身去开门,那门铃就一直响,都快把人吵得半醒了,陈弦雨终于换了个睡姿,趁着他双腿一松的空隙,王栖川火速缩回了触手,他愤怒地踩着拖鞋下床去了,一开门,对上的却是一张眉头皱得能摁死一打苍蝇的蛇脸。
李混元:?
李混元按门铃的手悬停在半空,“你怎么在陈先生的房里??”
王栖川黑着一张脸,阴影投照在李混元的西装坎肩上:“你,吵人睡觉,你坏。”
李混元:“……”
李混元审视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单薄的浴衣的傻子,傻子的浴衣前襟被頂起了一大片,那是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嫉妒的傲然胸肌。
所以起码填充了5000g的硅胶,李混元以他材料学大师的专业角度判断着,填成这样,有什么用吗?给谁看呢?他难道以为陈白衣是一个贪恋胸肌的肤浅之辈吗?
李混元的目光又往房间里一瞄,窗帘拉开着,窗户也半开着,他知道了,傻子是爬窗上来的,淙云果然是个乡下地方,五星酒店连户外防护都没有,竟让一个傻子沿着水管从2楼爬到25楼!
不就是身体好得能徒手爬楼,有什么了不起吗?
李混元又质问了一遍:“王先生,谁给你的勇气擅闯他人的房间?”
“啊?”王栖川好像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一样,“我,和老婆,睡觉觉啊。”
李混元:?
李混元再遭雷击:“和你什么?”
王栖川:“和我老婆啊,你为什么,这种表情?”
王栖川:“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李混元:?
李混元愣了一下,然后呵呵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