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一拳砸在墙上,很好,真能跑。
凉风吹过,魏宿低头,他发现自己一身赤裸。
「呵。」
这次连衣服都没给他穿,也没将四周收拾干净,是没力气了吧。
没力气却还能跑。
好样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黑着脸回去将衣服穿上,看着这四周的痕迹,将弄脏的被褥全都放进了浴桶里,他这才顺着地道出去。
魏宿拉开门,门口一群人正准备进院子。
逢春立刻跪在魏宿面前。
「主子恕罪。」
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绊住了,他无颜去看魏宿的脸。
李泉也跪了下来。
「王爷。。。。。。」
魏宿看着天色,夕阳即将落下,他没理地上跪着的几人,只是问:「花念呢?」
李泉不明所以,为什么王爷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花大人。
「花大人在他的府邸。」
魏宿笑起来:「好得很,留下几人将里面打扫干净,其馀人跟我回城。」
逢春和李泉对视。
这次王爷居然没有发怒。
两人麻溜跟上。
李泉看着要上马的魏宿连忙道:「王爷,我们坐马车吧。」
魏宿低头:「李泉,你最近的差事做得是越发好了,连我骑马都要过问了。」
李泉低头:「不敢,只是您。。。。。。」
魏宿看着欲言又止的李泉,着急回去,不耐烦道:「说。」
李泉大声:「王爷,你这个样子实在不成体统啊。」
比那巷子里伺候别人的兔儿还。。。想到这里李泉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把王爷比作那等人。
魏宿看着自己的衣裳,是破了些,但是该遮的都遮住了。
「。。。。。。」
他衣衫是怎么破?看破了的地方像是他自己撕的。
魏宿下了马,坐上了马车。
李泉举起的铜镜里,他的脸红了一块,这是对方踹的,脖子处都是痕迹,眼后还有一道印子,这些东西他没有一点印象,对方吃了那药,哪来的力气给他弄这一身。
他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衣衫是如何破的了,那人没有力气,他站起来时抱不住他,他便撕了衣衫将对方手捆在他脖子上,想抱着对方过去给对方喂水,太久了,那人虚脱了,必须喂水。
李泉拿了帕子给魏宿擦脖子上的痕迹。
「主子,好像是墨和朱砂」
魏宿看着帕子上的痕迹。
他就说那人没有力气挠他这一身。
李泉顿了好一会儿,小声道:「主子,这种墨很难彻底洗干净,用药水也要两三天。」
魏宿笑起来,笑得李泉觉得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