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因为这样,她在处理君臣关系时总是不会强硬,对亲近的人更是柔和。
“陛下为何舍下如此代价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傅明奕目光变得犀利。
萧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既是萧颜,又不是萧颜,她与萧琅在他这里算不上亲兄妹。
“你坐着我给你慢慢说?”
她不喜欢看他跪着。
“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
“言行狂悖,有损君威。”
……
“我不觉着这么严重。”
“那是陛下宽厚,不与臣计较。但臣不能不知罪。”
萧倾无语。
于是耍赖。
“你不起来我蹲着腿酸。”
傅明奕不为所动。
萧倾知道他多么坚定不拔的性子。
但她真耍起无赖也是常人难及的。
于是她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行,你不坐我坐。我也懒得起来。”
暗处树影动了几分。
傅明奕若有所感,但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抓着萧倾的手臂,目光里满是不赞同。“地上太凉。”
“那一起坐石凳上。”
傅明奕妥协了。
萧倾松了口气。
“我原本有个哥哥,他待我极好,即便我重病不愈,他也不曾放弃我。”萧倾拍了拍衣服坐下来。
她托着腮看傅明奕,“与萧琅长得一模一样。”
傅明奕明白了,这就是她一定要救萧琅的原因。
“宫里看到的第一眼,看到他坐在轮椅上,哪怕我明知他进宫的目的不单纯,也想护他一二,万一是哥哥转世呢。”
萧倾顿了顿,“何况那么巧,他们的身体也是至亲。”
“我原先不理解觉音大师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救一个人,为什么救一人便是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