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叶一个猛子扎下去,睁眼一瞧,发现女孩已被水冲到了下游几米的地方。
水中睁眼可不是谁都有的本事,那是司马叶小时候玩水练出来的,也只能偶尔一睁,即睁即闭。
司马叶找准目标,双脚一蹬,直冲过去,一把抓住女孩提了起来。
众人见司马叶和女孩浮出水面,都松了一口气。
司马叶奋力游向老船家的船边。
老船家伸出船杆将二人拉了过来。
老船家向岸边抛出绳子,阿忠接住,和阿诚一起将船拉到岸边。
司马叶抱着女孩走上岸来,放在地上。
女孩瘫软在地,已失去知觉。
司马叶用手在女孩胸口按压了几下,女孩“哇”地吐出一口水,醒了,随即哭了起来。
六条大汉随即上前喝道,“起来,跟我们走!”
司马叶站起身,没好气地问,“什么意思?”
阿忠和阿诚见状一招手,卫队的十二人立即将六条大汉包围起来。
看到司马叶这方的架势,六条大汉中为首者拱手一揖,“不知这位相公怎么称呼?”
司马叶不耐烦地说,“无可奉告!”接着问,“你们想干吗?”
为首的大汉回答道,“我们是明月轩的看护,这小妮子是从我们那儿逃出来的,我们得带回去交差!”
“明月轩,青楼?”司马叶问。
大汉点头。
司马叶明白了,这女孩一定是不甘心被卖入青楼,所以逃了出来,宁可投江自尽也不入火坑。
想到此,司马叶便有心救这女孩,对阿忠道,“去,给她拿件干衣服来套上,带回客栈。”
为首的大汉道,“相公,人是我们明月轩的,你不能带走。”
司马叶道,“明月轩的小妮子已经死了,这姑娘是我救上来的,跟你们无关!”
这个说法也站得住脚,因为刚才如果不是司马叶相救,女孩已经死了。
阿诚在旁边吼了一句,“我义父都说了,你们还不滚?”
为首的大汉看着十来岁的阿诚,一时搞不清状况,这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口气这么大?
为首的大汉据理力争,“相公,这小妮子卖在明月轩,有卖身契为证,若是不带回去,小的们交不了差!”
不知不觉间,大汉开始自称“小的们”了,这是服软了。
司马叶问,“卖身契呢?”
为首的大汉道,“小的们出来匆忙,没带在身上,相公如果要看,我这就派人去拿!”
为首的大汉虽然话说得委婉,实则寸步不让,因为青楼不是傍着官府就是背靠黑势力,所以打手们有恃无恐。
“那就去拿吧,不用慌,我今晚在这儿过夜,有的是时间!”司马叶说着一挥手,“走,回客栈!”
阿忠和阿诚见六条大汉没有让路的意思,喊道,“弓箭准备!”
十二支弓箭一齐对准了六条大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