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香。”
女眷们说笑间,徐子建已经端着菜进来了。
清蒸鲤鱼摆在正中,鱼身上铺着红绿丝,淋着琥珀色的酱汁;旁边是一盘爆炒鸡丁,色泽鲜亮;还有清炒时蔬、莲子羹,满满一桌子,香气扑鼻。
“快尝尝,今日这鱼火候正好。”徐子建坐下,给华兰夹了一块鱼腹肉,又依次给几位侧妃布菜。
孩子们闻着香味跑进来,大郎徐承佑今年十岁,穿着青色小襕衫,规规矩矩地行礼。
“父亲。”
二郎徐承业、女儿徐承琳几人也跟着行礼,小脸上满是期待。
徐子建笑着点头。
“都坐吧,吃完了再去温书。”
饭桌上一派和睦,孩子们叽叽喳喳说着读书时的趣事,女眷们偶尔插几句话,徐子建耐心听着,时不时提点几句,眼角的笑意从未淡去。
饭后稍歇,徐子建便去了书房。
四个儿子早已端坐在书桌前,辛弃疾也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卷《左传》,见徐子建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辛弃疾年方十七,身形挺拔,穿着一身藏青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短剑,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
他原本是徐子建外室辛娘子之子,三年前因为徐子建辞官,他也放弃了秋为,跟随,徐子建来到济州读书。
“今日描的《颜勤礼碑》,拿给我看看。”
徐子建走到长子徐承佑身边,拿起他的描红本,指尖划过纸面。
“这笔锋还算有力,就是竖画略歪了些,再沉心静气些。”
徐承佑点点头,拿起毛笔,重新蘸了墨,慢慢写了起来。
徐子建又走到二郎徐承业身边,他正在背《论语》,见父亲过来,便朗声背诵。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背得不错,”徐子建颔首,“可知这几句话的意思?”
徐承业想了想,答道。
“父亲说过,学习了还要时常温习,是件快乐的事;有朋友从远方来,也是快乐的事;别人不了解自己,却不生气,这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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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徐子建赞许地点头,又转向辛弃疾。
“你今日教他们的《左传》,可有不懂的地方?”
辛弃疾躬身道。
“回义父,大郎二郎对‘退避三舍’的典故有些疑惑,孩儿已经给他们讲解过了,他们都明白了。”
“嗯,”徐子建看着他,眼中带着欣慰,“你不仅文采好,武学也没落下,每日清晨的马步,从未间断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