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死,先帝真成孤魂;
将军若活,先帝与我同享炊烟。
死易,活难,请选难的!”
声音不大,却借着水音,字字清晰,像锤子钉钉子,一钉一锤,直没柄。
皇城上,将士“呼啦啦”跪倒一片:
“将军!活吧!”
“俺们不想吃马肉了!”
“老娘还在等白米!”
李乐更捧剑跪前:“将军,您殉国,我等陪葬;
您活,我们跟您活!”
朱鲔环顾,黑压压跪影,像一片被火烤弯的麦穗。
手里弓,“当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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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仰天长笑,笑中带哭:
“先帝,臣不死,臣降了!
来日黄泉,臣再向您负荆!”
说罢,他一把折断“告罪箭”,血帛随风,飘下城河,像一面褪色的白幡。
吊桥缓缓放平,朱鲔只身而出,背负空弓,双手捧“赦免诏”。
冯异迎上,先抓其臂,再一把抱住,血唇染红朱鲔白袍,像盖了一枚“活”字印章。
“将军,”冯异低笑,“牙接一箭,换你一笑,值!”
朱鲔含泪也笑:“君以牙偿我,我以生还君,两清。”
两人并肩回营,月光照在护城河,水面漂着那半片“告罪箭”,
箭孔透光,像给旧朝点了最后一盏天灯,
而远处汉旗,正被夜风“呼啦啦”扬起,
像对新朝说的第一声——
早安。
晨雾如纱。
汉营中军帐,邓晨摇扇:“劝降需中间人,面子对等,里子熟络。
我荐一人——征南将军岑彭。
与朱鲔是旧年洛阳同僚,又受主公厚恩,堪称‘双面胶’。”
冯异拊掌:“善!只是岑将军远在颍川,如何顷刻即至?”
邓晨眯眼笑道:“我昨夜已放‘纸鹤急递’,今晨必到。”
话音未落,帐外马蹄如雨,岑彭白衣白袍,卷尘而入,拱手:
“两位,请降文书我已背熟,即刻启程!”
冯异笑望邓晨说:“你这只纸鹤,比八百里加急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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