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种手上染血的人,真的有资格去往那片尼罗河畔的乐土吗?
“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个?孤然,你到底在想什么?”
“杀死她,不是我的本意······”
“你给我闭嘴!她已经死了!”
他吼出了声,带着已经绷断的心弦,拔出了手枪指着我。
就是这样,只要他扣下扳机,一切就结束了。
“最后一次机会,走,走的远远的······”
丧心病狂的我开始冷冰冰的笑了起来,在那纷纷扬扬的大雨里,张开了手臂。
“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好像还没有把话说完,等等,我要说的下一句是什么?
嘭嘭嘭。
枪声刺破了雨幕,疾驰的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了悲鸣一般的尖啸。
结束了。
血,带血的雨水,滴落在了我的脚下。
那不是我的血。
“呃啊!”
克里夫不甘的发出了一声哀怒嚎,空气都因此而沙沙作响。
已经打空了弹匣的手枪被他摔到了一边,可没有一发子弹试图带走我身体最后的温度。
他根本就没有朝我开枪。
“斯蒂芬尼娅!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最为绝望的,不是她死了,也不是我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
在克里夫的怀里,她的嘴里不住的流淌着鲜血,而那生命一点点的逝去之时,她无助的喃喃着。
“他是无辜的······”
“什么?”
“孤然······无罪······”
不论她想要尽力的证明或诉说什么,但在陷入了沉眠之后,很抱歉。
无罪之人,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