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常胜军用尽最后的力量扣动手中的爆弹枪,强烈的昏睡感袭来,他的贝利撒留熔炉已经强行启动。
如果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就算是这种身体被彻底撕碎的伤势,也未必不能救回来。
带着常胜军最后意志的爆弹,精准的命中在了扎克的眼睛上。
虽然不足以击穿瞳孔,但却依然溅起了几朵血,让对方本能的伸手回防。
兽人军阀爆发出一声疼痛的呼嚎,恼怒的挥动重力锤,将另一名冲上来试图拖住他的常胜军给直接抡飞了出去。
被重力锤砸中的胸甲顿时完全破碎,连带着下方的强化骨骼、黑色甲壳、胸腹器官和脊椎骨也是彻底凹陷了下去。
在战场上能够以一敌百,尚且游刃有余的常胜军,在这头绿色的巨兽面前,和路边随手就能掐死的屁精没有任何区别。
然而即便如此,常胜军们依然在冲锋。
只要他们的死亡能够牵制住兽人大军阀一秒钟,甚至半秒钟的时间,就能够为他们的父亲争取到至关重要的机会。
基里曼心痛如刀割。
原体和自己的子嗣之间,存在着某种玄妙的连接,他能够感觉到常胜军生命气息变得异常衰弱。
他还记得被兽人军阀切成碎片的那个常胜军,在阿玛特拉战役时就追随在他的身边,忠心耿耿的服侍了上百年。
基里曼超凡的记忆力,让他在此刻回忆起了和儿子相处的每一幕画面。
越是美好的回忆,在毁灭时释放的痛苦就越是剧烈。
这些痛苦交织在一起,在基里曼的身上产生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化学反应。
这种反应,甚至短暂的冲破了他对亚空间的抗拒和抵触。
“放开我的儿子!”
“滚!”
“我命令你滚!!”
原体以此生最为愤怒的声音吼道,他手中的赤诚短剑那银色的剑刃,骤然亮起了堪比太阳的耀眼光辉。
这并非是某种能量力场,而是一种超脱了物理形态,更接近于唯心本质的产物——灵能。
基里曼已经没有时间观察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了。
他手中的赤诚短剑已经转化为了一把巨型灵能光剑,在原体的挥舞下直接朝着兽人军阀的重力锤砍去。
有了更长的武器,原体应付起这头绿皮野兽也变得更为的得心应手。
基里曼的脑海中被愤怒完全支配,而他引以为傲的理性,则像是缩水了一般蜷缩到了角落。
血嚎·扎克随意的丢开手中已经咽气的常胜军,他那狰狞恐怖的伤势正在迅速好转,半结痂的伤口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你不是俺的对手,萝卜头·肌力蛮。”
“你的这些小子们很勇敢,但是勇气不能解决一切,俺给了他们痛快的死法,你应该感谢俺。”
兽人军阀那无比低沉的嗓音响起,犹如一头野兽般咆哮。
基里曼没有回答,他只是猛地摘下了自己的战术头盔,这东西在此刻似乎限制了他的发挥。
原体的光剑与兽人的重力锤互相碰撞,爆发出惊天巨响。
然而令扎克感到惊骇的是,他居然无法把这个只到他跨部的人类大只佬揍飞出去。
光剑与大技霸打造的重力锤互相碰撞,理论上来说原体的肉体力量再强,也不可能和一颗有着小行星地核质量的武器对拼。
但基里曼在那股无形力量的支持下,硬生生顶住了兽人军阀。
重力锤无比光滑的表面上,那些铭刻着的精密兽人符文在光剑的劈砍下,顿时多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纹,俺寻思之力被极大的撼动。
兽人军阀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刚刚挨了一发核弹都没能让他如此的惊疑。
他感觉到在肌力蛮那股怪异的力量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waaagh能量居然被模糊、削弱了。
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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