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发出请求:您能带我出去走走吗?
当,当然。他结巴了一下,当然可以。
少女垂首:谢谢。
和帕里斯通说得一样,今天的阳光很好,温暖的阳光撒在久病的躯体上,暖洋洋的,带着一股特有的气味儿。
塞拉看不见太阳,但可以感觉到它的温度,从纤细的脖子,到消瘦的胳膊,再到裙摆下掩映的脚踝,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它的亲吻。
医生洛克菲尔跟在她的后面,保持着一臂宽的距离,防止她突然摔倒赶不及去搀扶。
少女扶着走廊旁边栏杆慢慢挪动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没办法,她看不见。
她走得很慢,身形微晃,像是风中摇摆的柳。
她走下的走廊,步子踏入松软的泥土,头顶没入灿烂的阳光。
极致的软,极致的暖。一股舒服的感觉瞬间涌上头皮。
花坛边缘不显眼的小花被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到。
哦呀。
金发青年俯下。身,捡起了那朵被自己踩死的花,一边微笑着,一边发出惋惜的感叹:可怜的小东西。
忽然,清风送来,他转过了头。
恍惚间,廊下的少女抬起了头,看着太阳,嘴角绽放出一个并不起眼的微笑。
电光石火间,他的大脑通过一阵电流,他看着站在走廊下面的少女,脑子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她现在应该在屋子里才对。她应该说过自己不想出来才对
所以
他看到了她身后的医生。
哦
和洛克菲尔一块儿出来了。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要拒绝他呢?
帕里斯通想不明白。
哦
他又懂了。
她讨厌他。
她讨厌他。
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哈哈。
他捂住脸,肩膀轻轻抖动。
总觉得
松开手,青年的脸染上一缕殷红,瞳孔兴奋地收缩:有点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