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郑氏一族退居荥阳,绝对不踏入盛京半步,难道还不够吗?
就算是青之,他来京城做官,也只有几年时间,过几年再大些,要回去继承家业,承袭爵位,便再也不会到盛京来为官。
这样也不行?
天下士族何其多,朝中庸庸碌碌之辈又数的清吗?
你跟着大郎历练过,对朝堂局势是有数的。
我虽然从不过问那些,却也多少清楚。
难不成你认为郑家的孩子——”
“郑家的孩子就是不配!”
赵行再也不愿意听下去,猛然拔高了音调,打断了郑皇后的话。
他抬头,定定然看上去:“在母后眼里,郑氏一族是千般好,万般好,他们自然什么都好。
可是对于儿臣来说,不是!永远也不可能是!
钻营算计,阴险歹毒,背后出手伤人,这些都是郑家孩子做过的事!”
“二郎!”
赵禹厉声呵断他。
却已经来不及了。
郑皇后眼皮一跳,眸色倏尔沉下去。
阴险歹毒,背后出手伤人。
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口来。
而且这样的怨气冲天,定然不会是一天两天积攒出来的。
这十年之间,二郎实在是跟郑家没有过多的交集。
郑皇后阴沉着脸,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二郎,你来说,郑家的孩子,究竟做过什么?”
她此刻竟然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也不要人劝,自己就突然想通了似的。
她平声也缓着气:“从前的,现在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你们,瞒了我多少,今天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说给我听,我倒是想听听看,荥阳郑氏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你口中所说的阴险歹毒小人!”
其实她心里本来就有数。
青之兄弟几个带着姊妹们来京那会儿,大郎的态度,还有第一天在含章殿内见着面儿,大郎对玄之的态度。
彼时郑皇后就心里告诉过自己,十年前大郎受伤的事,恐怕跟玄之脱不了干系。
但是具体细节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