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身上除了血味,还?有尿散发出的难闻腥臊味。
为了保持住他们基本的生命体徵,这几天虽没有给东西吃,但一直有给灌水。
没有厕所,人?又?被绑着,可?不就只能就地解决了。
江以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半晌,发出道轻蔑的嗤笑。
他嘴里还?咬着烟,一脚就把?靠在?墙边的江以焕踢倒在?地。
粗糙坚硬的鞋底踩在?脸上,狠厉碾压。
「你当时?打她了,是吧?」
江以焕艰难地偏移视线。
他从小就骄傲,这几天刻意的羞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
可?最让人?崩溃的,还?是江以臣这从小就被他看不起?的野种。
——有朝一日居然也能爬到他头上!
「你只是侥幸而已。」江以焕仍然抱有幻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你还?会有机会?」江以臣半蹲下身。
「我没你那么蠢。手下败将,我不会给他爬起?来的机会。」
他把?燃到一半的烟从嘴里抽出来,菸头朝下,慢条斯理地摁在?了江以焕眼角。
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江以臣仍然面不改色,「这就疼了?」
他甚至很愉悦地笑出了声,「那你以前按在?我身上的那么多个,要怎么算?」
「杀了我!」江以焕嘶吼着,「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江以臣眉眼沉沉压着,肩背挺得很直。
阴沉的气息笼罩了全身。
「我不会为你这种东西背上人?命。」
他和顾岁安,未来还?有温暖灿烂的几十年。
守在?外面的人?很有眼色的进来把?这群罪犯拖走送去警局。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和徐惠。
正要迈步过去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来电显示上闪烁跳跃着【岁岁】两个字。
江以臣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变了。
到手机挨上耳朵这短短几秒钟内,他话声里都有了笑意。
「嗯,怎么了?」
「公司临时?有事必须要回来一趟。」
「好,再?有半小时?就结束了。」
电话挂断,他身上的唯一温柔也被抽离干净。
徐惠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看着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头发散乱,瞳孔失焦,嘴里反反覆覆就是「对不起?」三个字。
她原本就是只能依附于?人?的菟丝花,这几天和江以焕那群人?一起?关在?这儿,亲眼目睹了他们是如何被殴打,被折磨。
馀光瞥见江以臣靠近,徐惠尖叫一声,整个人?抖如筛糠。
「别打我!别丶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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