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朝哗哗倒,新朝嘎嘎笑!”
夜色降临,南宫新灯高挂,那只母鸡被抱上软窝,旁边摆着一小碗新米。
它啄两口,抬头“咯咯”一声,
像给旧朝点了个逗号,
也给新朝,画了个大大的感叹号!
南宫前殿临时挂起青布帐,遮太阳也遮旧瓦缝。
刘秀高坐,阶下文武分两拨,吵得比外面知了还响:
-迁西派(以邓禹、贾复为首):“长安有渭河之险、崤函之固,四塞之地,帝王之都!”
-留东派(以冯异、岑彭为首):“洛阳居天下中,漕运便利,四方贡赋一日可达,且已修缮宫室,可省民力!”
-中间派(以老臣伏湛为首)咳两声:“要不……先回鄗城,再从长计议?”
三派吵成一锅粥,竹简敲得啪啪响,差点升级成全武行。
大司农(临时)王霸掰手指数:
“长安宫室焚毁十之七八,重建要三年,钱粮三万万;
洛阳现成的墙、现成的门,只需粉个墙、挂个匾,顶多五千万;
省下的钱,可养十万兵、赈三年灾。”
迁西派立刻反驳:“钱可再挣,险不可再求!洛阳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双方开始互相扔算盘珠,殿内满地“噼里啪啦”,像下冰雹。
正当群臣吵到嗓子冒烟,邓晨摇着蒲扇,慢悠悠站出来,举手示意:
“臣有本奏——
洛阳有‘鸡’祥!”
一句话,满堂瞬间安静,全都愣住:
“鸡……祥?”
邓晨一本正经:
“昔日母鸡鸣于车辕,百姓称‘凤鸣’;
臣昨查典籍,‘鸡’者,吉也,‘鸣’者,明也;
母鸡司晨,化阴为阳,正是拨乱反正之兆。
天降此瑞,明示洛阳当为京师!
若弃‘鸡’祥而去,恐惹天怒。”
说完,他朝殿外招手。
两名太监立刻抱进那只“鸣瑞神鸟”——母鸡。
母鸡脚戴小红绸,冠上点朱砂,一见人多,“咯咯哒”一声,清脆悦耳。
满朝文武先愣三息,接着哄堂大笑:
“哈哈哈!鸡祥?也成理由?”
“邓君果然嘴碎,连鸡都不放过!”
连刘秀也忍俊不禁,掩口咳嗽,肩膀直抖。
笑声中,邓晨继续加码,示意太监抬上一块木牌——
上面是他连夜让墨云风画的“祥瑞图”:
-中心一只母鸡,脚踩火焰,背负日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