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亦非情爱。
她缓了片刻,招手让他近身来。
裴湛在床畔坐下。
「我是萧家子孙,不能在他身下承欢。」萧无忧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平静道,「今晚咬我的人,她们都是萧家子嗣,便是疯了也记得仇恨,恨不得啖肉饮血。」
卢氏确是萧家后裔,萧无忧这般说自没有什么问题。
裴湛道,「殿下可是想逃离囚笼,且给臣一些时日。」
「孤不走!」萧无忧摇首,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孤想问大人,可知萧邺如何亡?」
「可知如今君主为何人?」
「可知屈膝跪何主?」
「可知……尔乃嘉和二十四年的状元郎?」
「尔,是邺臣。」萧无忧突然起身,一把拽过裴湛,揪起衣襟道,「尔是邺臣,他年入宁书,可觉满身耻辱,可觉风骨俱碎!」
床帏方寸地,红烛高燃间。
原该是红罗帐里卧鸳鸯。
这厢,却成了国雠家恨,身与名俱灭。
女子仰首泪流,男子俯身落泪。
明明是裴湛在上,高大身躯投下阴影,拢住了小小的她。
可是,萧无忧却以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震慑住他。
慑得他一字一句,肺腑之言,都对她倾心掏出。
他道,「臣,从未忘记自己是嘉和二十四年的学子,从未忘记这一生为谁而来。」
「臣,是邺臣。是殿下一生之臣。」
萧无忧听她话语,在他随身掏出的一个绣囊中变了神色。
他轻轻拨开萧无忧的手,在床榻坐下,又从绣囊中翻出一个半旧不新的荷包,放在手中来回摩挲。
那个荷包这面绣着腊梅,反面绣着一个「七」字,虽然已是过式的花样,但是针脚绵密,绣工精巧,甚至布帛乃御用之物。
萧无忧想,她大概知道这荷包的出处了。
原来,是他。
果然,裴湛娓娓道来。
到最后,他道,「臣之初初衷,并无多少大格局,不过是忠于公主罢了。」
他看着萧无忧,低声道,「抱歉,是前邺的永安公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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