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真是把心脏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失落。
「九!」
「不用数了。」
袭音睫毛湿粘的分开。
锋利的匕首终于达成袭音所愿,被战虚明拿着,抵在她自己优长的脖颈上。
两两相看。
一滴至美至幻超越袭音任何时候哭泣的泪珠,如星河,带着无数璀璨,滑下脸颊,落在战虚明手背。
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把哭技给展示的无与伦比。
忽视掉了战虚明唇齿外轻颤的肌肉,太阳穴间绷紧的青筋,凤目中炸毁理智的焦躁愤怒。
「夫君,你也,不过如此!」
话落一瞬,再也受不了的匕首,利落从袭音脖颈一划而过,光洁鋥亮的反光,将两人千磨百折的情绪,给显露个彻底。
混沌的声音在袭音耳边轰鸣:「音娘子,这脖颈一刀,便是我的答案,望伤口能留疤,时时刻刻提醒你自己,天下之大,人心百变,不要总活在臆想之中,会很累。」匕首被战虚明拿自己衣摆擦干净,重新归鞘,神情恢复平静的给袭音别回腰间,筋疲力尽到再也不想说什么,离开了屋子。
音娘子!
音娘子!
音娘子!
莫大的讽刺!
颈窝出一寸长,未伤及致命处,深浅控制得到的伤口,流下艳红。
噗!
袭音自嘲笑着笑着,口中溢出腥甜的血。
她刚才说谎了,酒不是特酿,而是真有助兴的玩意。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开始斤斤计较战虚明一颗是否有她的真心。
一个多么高傲的人,竟被她逼到妥协的地步。
她真是令人厌恶啊!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让上苍夺取了她所有,哪怕记忆也不给留下,还要让自己孤独于世,无人所爱。
这种挣扎分裂的痛苦,不仅限于战虚明,而是仿佛四面八方的哀伤汇集,争先恐后涌入她的识海,好似要想起什么,拼命的,最后归于空白,凝聚成了绝望。
孤注一掷的感情,注定在无疾而终后是,丧魂失魄,万念俱寂。
生有何意。
如此,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吧!
砰!
温玉没有听错,自己屋门,是被平日仪态比谁都端方的战虚明给踹开的。
而战虚明也没想到看向自己并非温玉一人,还有许澄意丶宋雍。
倒也不在意,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粗拉拉的仰头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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