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司空见惯女子捉夫,却从未见过男人来捉奸,更何况如此绝世风华的男子,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想不开,这样的夫君都不好好珍惜。
心生好奇,算是配合的问:「咱们沧水阁的女客也有,但都身份显贵,不知公子问的是哪一位,样貌丶个头?」
齐冲刚要形容。
战虚明更扼要:「直接带我们去沧水阁最好的上间。」
嬷嬷脸色白了,重新将气度不凡的人打量几番,在准备退缩的时候被齐冲一眼瞧出,直接干脆利落的把剑架到了脖子上,两人才算是顺利的找了上来。
嘭!
屋内美妙的气氛被破坏。
五个衣着少到堪忧的小倌接连被吓了一跳,见来者不善,纷纷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将门关好。
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心生邪念的人,华星秋月,一入内,满殿清华。只是一股彻骨寒意,散至四面八方,涌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体内,透过毛孔,寸寸入侵。
包括锺北尧,还有袭音。
销魂蚀骨的眼皮慢慢抬起,隔着纱幔,透过昏暗烛光,看清了来者何人。
动也没动:「想不到炎光国主也有兴致来逛烟花之地,是二十多个嫔妃早就玩儿腻了,特来寻些刺激?」
不请自入的战虚明紧了紧手指:「劳烦锺军师出去,朕与天锦帝有话要说。」
「你我无话可说。」袭音起身抓住正待收回手的钟北尧。
「锺军师!」战虚明加重语气。
「北尧是孤未来的皇后,炎光国主无权指令他!」
「袭音!」
「战虚明!」
一个比一个铿锵有力,怒发冲冠。
杀气浓烈的对峙须臾。
袭音就不信,她能三番五次被个比自小那么多的弟弟给拿捏了。
「好。」战虚明见袭音坚定无边。
「朕,明白了。」不是我而是朕。
临离开前,用恨不得撕烂锺北尧的眸光在他身上一定,愤然摔门。
不知人离开了多久。
锺北尧瞧着仍旧在缓神的袭音,冷寂中轻声试探:「为夫那兄弟,是生气了?」
苪国三年,袭音甚少见他真正的发火,记得上一次还是在苪国戳穿许澄意的骗局。今日能情绪失态,怕是真恼。
深深的负罪感,让她方才在他转身瞬息差点就起了身,多亏久在高位之上的定力,硬是忍了下去。
他都大庭广众的让皇后侍寝,同为九五之尊的她为何就不能放纵。
见袭音不发话:「要回宫吗?」
回宫听战虚明如何召皇后侍寝吗?
「孤要在这儿过夜。」
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