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锺北尧并不打算领无趣的保护,在战虚明持续沉默中,自动开启了拦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悍然不顾,就那么衣衫不整丶重新不恭不敬坐在专供皇帝批阅奏摺的书案上:「炎光国主迟迟不语,难道是在温柔乡里想通了与音儿两相无缘,特打算来向音儿辞行的?」
战虚明像是哑巴了般,甚为沉得住气。
只是用一双可做兵器的凤眸,刀刀凌迟着眼前两人。
莫明其妙的,袭音四日练就的定力,在看战虚明如纤尘不染的松竹立在眼前时毁于一旦。虽然总感觉有错在先的是他,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先徒然生出忐忑意乱。
为掩饰自己不该再生出的愁绪,清了清嗓子:「炎光帝既是来辞行,不如赏脸赴了今夜的饯别宴再离开可好?」
「好。」战虚明终于开口迸出一个字。
袭音蹙眉,而后平复。
先前战虚明信誓旦旦非要留下等其大婚,不见礼成不死心的人,竟然轻易松了口。
难道真因为枕边的女人吹了耳边风?
自己赶他走,与其他女人劝他走,从意义上来说这是两码事。
有那么短暂的刹那,她心中涌上一股愠怒。
锺北尧显然也十分意外,纵然无趣至极,扭头给袭音微妙阴沉的一张脸使了个眼色: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尝试客套的挽留:「末将与音儿大婚,仅馀有三日,炎光国主确定不观礼了?」
战虚明自觉没什么必要回答锺北尧的问题,视线移向袭音。
袭音紧了紧手中的奏摺,拿出身为帝王的矜持与持重:「望炎光帝归国路途顺利平安。」
战虚明仅是点头示意了下,目光没有定点多馀,转身如鬼魅厉风,刮了出去。
「那兄弟是生气了?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真是来辞行?
锺北尧重新拾回察言观色,不慌不忙将里衣系好,见袭音快要把奏摺盯出火:「他错在先,难不成要音儿反过来谅解他?」
袭音觉得口舌格外干涩,情绪有些不受控的波动起伏:「走!」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