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兆成转向朱棣微微拱手。
“属下带人遍访当时的一众百姓,据围观百姓说,当时有人率先拿石块朝那些草原商人砸去。”
“草原商人情急之下,骤然拔刀。”
“也是见到这些草原商人拔刀,周围的北平百姓这才心生不悦,一拥而上殴打那些草原商人。”
“而且!”
左兆成继续冲老朱禀道:“属下去看了那些草原商人的伤势,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势绝不是用手抛出石块便能砸出来的。”
“力道甚大,目标精准,应是弹弓之类的器具打出来的。”
“而且属下也去北平布政司大牢审问过那三名案犯,用石块砸那些草原商人并非他们所为。”
“他们身上也没有查出有类似弹弓的器具。”
“果不其然。”
相较于朱棡、朱棣好似听到惊悚秘闻一般,很是吃惊不同。
老朱却似早有预料般,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何人从中作梗,可已查明?”
“属下无能。”
左兆成拱手请罪道,“这些个挑事的贼子还算机敏,并未留下蛛丝马迹。”
“属下确实没有查到踪迹。”
“继续查!”
老朱语调严肃,当即令道:“既确定有人故意搬弄是非,那这伙人便不会没有动静。”
“将龙骧卫散出去,好好盯着。”
“倘若这伙贼人再有异动,尽数捕拿。”
“属下领命!”
待左兆成领命告退,老朱这才看向面前的朱棡三人。
“先前在太原时咱就发现不对劲儿。”
“怎的原本相安无事的太原府,咱刚到那里便起了民怨。”
“先前咱只当是百姓对朝廷恩旨有所非议,可眼下看来,的确是有人从中作梗。”
“您是说,这伙贼人从太原就一直跟着您,甚至还跟来了北平?”朱棡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老朱。
“恐怕是咱刚出应天,他们便一直跟着。”
多年来征战沙场让老朱感觉此次出行与以往大不相同。
先前巡视地方,若非老朱主动挑事,教训那些个贪官恶绅,一路上不会起半分波澜。
若是没有将圣驾亲临的消息告诉当地官员,当地官员则更愿意装作不知道。
毕竟迎接太上皇对地方官员本就不是什么美差。
不仅要照顾天家起居不说,还要肩负护卫之责。
所以但凡没有圣旨,地方官员更愿意当做不知道天家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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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些个想在老朱跟前表现的佞臣自然另当别论。
然而这一次。
老朱感觉起的诸多琐事并非他主动挑起,反倒是有人故意裹乱。
而且老朱一早便感觉自己一行的后面,带着条尾巴。
“那这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