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也安排驿馆,供两国来使休息。”
“然!不知出了何事,此刻爪哇使臣正于宫外候旨召见,而安国国主却不见踪迹。”
“哦?”
当听到朱标故作疑惑应了一声。
京兆府尹陆升忙紧跟着道:“启禀陛下,昨夜有贼子辱我京城百姓,伤我京兆府差官。”
“那些贼人自称乃是安南国主,微臣不知真假,便没放在心上。”
“陆大人,安南国主如今何在?”
听到高启急切发问,陆升深吸口气,随即提高音量朗声说道:“下官方才已然言明,那些贼子有违国法,现正押在京兆府大牢之中。”
“怎能如此啊!”
闻听此言,高启下意识出声轻叹。
可还不等高启出声,同在礼部的詹徽快步出班,看向陆升正色质问道:“陆大人,我朝素以宽仁治世,也以恩旨厚待诸国。”
“如今安南国主既来我朝,大人怎可将其下狱?”
“嗯?”
听到詹徽这话的瞬间,朱标眸中不免多了几分疑惑。
以他对詹徽的了解,詹徽这小子深知自己这个皇帝是个什么脾气,按说不会开如此之口。
没准詹徽还会称赞陆升秉公直断,好以此迎合圣意。
可让朱标有些意外的是,此刻詹徽竟然反过来开始质问起陆升来了。
原本朱标还有些想不明白,当看到殿上文臣多半眸光不善看向陆升的瞬间,朱标当即便也了然。
詹徽这小子到底是聪明。
见自己处置褚家,稳定粮价、安定民生都不曾召他。
这詹徽多半以为自己失了圣心,便也不愿做那天子孤臣。
如此当庭质问陆升,一来是迎合朝中文臣,不愿与文臣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
二来,多半也有向自己告委屈的意思。
“小詹大人怕是没听清本官所言!”
面对詹徽的质问,陆升才不管他那许多心思,转而正色道:“本官方才已然言明,昨夜贼子辱我京城百姓,伤我京兆府差官。”
“依照我朝律法,本官故而将其下狱!”
“陆大人所言虽是有理,可事总有轻重缓急!”詹徽不甘示弱,冲前方龙椅上的朱标拱了拱手后,愈发没好气道:“陛下今日乃要召见安南国主,而大人却将其下狱。”
“难不成京兆府令比圣上的圣旨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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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况且我朝示临边诸国以仁义,安南国主昨日抵京,于夜间便被我朝下狱。”
“此事传言出去,岂不折辱我朝仁义之名,岂不辱没陛下圣德之意?”
面对詹徽源源不断好似连珠炮一般的接连质问,陆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竟也有些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