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卜尔屎果真被明军生擒,当时他说出待价而沽,有意臣服大明之时。蓝玉应当要搬出卜尔屎,逼迫他直接归顺才对。
可话又说回来。
倘若卜尔屎只是流落在外,并未被明军生擒。
那一来,他派人搜寻直到如今终究无果。
二来,蓝玉方才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是有了依仗。
要不然就是蓝玉自信城池坚固,足可抵御他大军攻城。要么,便是自己儿子眼下正在蓝玉手中。
“义父!”
待蓝玉回到城中,早就在城门等候以防生变的蓝守义、蓝守忠二人快步赶到跟前。
“义父,那厄尔屎当真有归降之意?”
“扯淡!那家伙摆明是要试探他儿子是否被我军生擒。”
蓝玉翻身下马,继续说道。
“即便此时他们归降,我军也不能受降。”
“城中守军是什么情况,我们自己清楚。若是接受厄尔屎归降,准他带兵入城。见我城中守将皆是吐蕃百姓,届时其军必反。”
“更不需说此时他同我啰嗦半晌,说什么有意臣服,都不过是为了救他儿子的性命。”
“一旦我军受其归降,将卜尔屎交还给他,到时候仅凭眼下城中的将士,断然镇不住近十万吐蕃敌军。”
蓝玉从来都不是一个墨叽拖延的人。
这一次之所以出城和厄尔屎胡侃半天,为的也不过是拖延时间。
就眼下情形来看,拖延的时间越久,对明军自然也就越有利。
而听蓝玉说完,蓝守义眼眸一转,当即说道:“末将这便安排先锋营将士轮班驻守城头。”
“看我城上守军严整,城外敌军想要攻城自然也要掂量掂量!”
“嗯。”
蓝玉微微颔首,算是认可蓝守义所言。
不过也就在几人朝城头走去的同时,只听蓝玉继续说道。
“现下倒是也不需太过紧张,那厄尔屎两三日内,应当不会攻城?”
“这又是为何啊,义父!”
面对蓝守忠的疑惑,蓝玉嘴角浮现出几分计谋得逞的笑容。
“方才在城外,那厄尔屎一再试探我军是否生擒了他儿子卜尔屎。”
“而为父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恐怕这个时候那厄尔屎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待他在城外搜寻两日,等寻不到卜尔屎的踪迹后,他怕是还要与我谈判。”
即便这话听起来,那厄尔屎简直个爱子情深竟能枉顾大军的蠢货。
可就凭他今夜突然开拔,于城外五里处驻扎。
此举便也能看出他何等昏聩。
因子之过,连累数万大军,这种级别的蠢货古往今来恐怕都是少有。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