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好歹也是当朝藩王,大哥将高丽一省作为儿子的封地。”
“说句僭越的话,儿子在高丽省可是说一不二呢。”
“什么说一不二!”
就在朱橚极力宽慰马秀英,表示自己在高丽并没有受苦之时。
屋檐下站着的老朱轻咳一声,故作不悦道。
“你个混小子还想关起门来,无法无天不成!”
“不是爹,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先用膳吧。”
老朱并非看不到朱橚的辛苦,只是见朱橚一直在和自家妹子说话,都不管他这个当爹的。
此刻老朱心中也有些许不得劲儿。
可身为父亲,他除了假意教训朱橚,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他总不能跟自家妹子一样,对着朱橚嘘寒问暖吧!
“男娃也该吃些苦头。”
“爹说的是。”
“嗯。”
抬手给朱橚夹了饭菜,看着朱橚跟饿急眼一般,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
老朱也没急着开口,默默看着朱橚用膳。
“嗝~”
“还是娘做的饭菜好吃,高丽省那些黑心厨子除了咸菜啥都不会。”
“几碟咸菜配上米饭就敢说是顶好的饭菜,儿子恨不得亲自下厨,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庖厨,什么是美食!”
“这次回京你就不必回高丽省了。”老朱将自己的茶杯递给朱橚,“你们大哥早有削藩之意,这次同咱回京,你们几个便不用在前往封地。”
“爹,能不能晚个几年时间!”朱橚深吸口气,还是出声道。
“儿子并非是想关起门来,在高丽过无人管教的快活日子。”
“只是高丽不同倭国,更与北平民情天差地别。”
“儿子在高丽两年,熟悉当地民情,也知如何治理。”
“能否等儿子将高丽身安置妥当后,再行削藩,再让儿子回京返朝?”
听到朱橚这话,朱樉、朱棡也相互看了一眼。
“爹,儿子也有这个念头。”
“儿子就藩这半年多一直都在修缮水利,倘若儿子回京,怕上任的官员不能处置妥当。”
“是啊,爹。太原那边村落不兴王法,儿子也想继续治理。”
“还有我!”朱棣也跟着说道,“儿子到北平以来,一直都在训练燕山卫将士。”
“北平临近草原,极擅训练骑射,儿子也想留下来,待将燕山卫训练妥当,再返朝回京!”
见老朱不语,身为二哥的朱樉站起身子冲老朱郑重拱手。
“爹,削藩一事,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