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看向沈三石,继续道:“奉梁国公之命,本将特率兵前来!”
见来人竟是当朝国公,朝中大将。此时的褚承良忙悄悄朝后退去,想要借此逃离。
可常茂本就是来找他的麻烦,眼下也断然不会放过他。
随着常茂挥手示意,几名兵卒立时便将褚承良就地押解,送至常茂跟前跪下。
“我未犯国法,将军因何捕我?”
褚承良努力稳定心神,冲常茂质问道:“将军虽为当朝国公,可在下遵纪守法,并无过失。”
“难不成天子脚下竟还有以官欺民,仗势欺人之举?”
“哼!”
面对褚承良给自己扣上的大帽子,常茂压根不为所动。
倘若换做先前,褚承良这种不义之商敢在自己跟前大放厥词,常茂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他斩首后再去朱标跟前请罪。
可自打前几日进宫以后,常茂也觉自家长姐所言有理。
朱标正值励精图治,劳心劳力之时,谁都能给朱标添麻烦,唯独他天子姻亲,皇后母族的常氏一族不能给朱标添麻烦。
冷哼一声吼,常茂再次挥手。
紧接着,原本受褚承良差遣,打算放火,火烧货车的那名杂役,此时却被几名兵卒押解到众人跟前。
没有理会褚承良,常茂径直走到那名兵卒跟前,沉声质问道:“说!何人遣你纵火!”
“这。。。。。”
听到常茂的质问,那伙计先是小心看了眼常茂,随即又看了身旁的褚承良一眼。
想到自己放火不成,自然没有死罪,最多不过是吃几年牢饭。
更何况自己入狱,每年还有二十两银子。
念及至此,那名杂役一咬牙,随即开口道:“大人明查,无人指使小人。”
“小人不过是先前与周长青有些私怨。”
“胡扯!”周长青被气的甚至有些想笑,随即怒声质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还有仇怨一说!”
面对周长青的质问,那杂役表情平静,显然没有分辩的打算。
见他如此。
一旁的沈三石自然知道褚承良必是许有重利。
可就在沈三石以为无可奈何,打算开口求常茂小惩大诫,轻罚眼前杂役之时,却听常茂立时出声道:“你既已认罪,便也是死有余辜。”
“来人,斩首!”
此言一出,莫说是那名杂役。就连沈三石、周长青等人也不由瞪大了双眼。
“大。。。。大人,小的只是放火,况且并未火起,未曾伤人也未曾烧毁半点货物。”
“如此大人便要将小人斩首?”
此时褚承良明显能感受到那名杂役说话之时,就连声音都跟着颤抖。
明白自己若不能保住他的性命,紧接着他便要将自己招供出来。
随即!
褚承良壮着胆子看向常茂道:“将军凭的是哪条王法?”
“身居高位便可随意杀人?在下可是曾经听闻将军因擅杀歌姬,被陛下重罚,贬职发配北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