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族中众人稍有怨言便要叛出部族,投靠他人。”
“甚至还要伙同他族,集合兵马攻打本族,残杀族人。”
“届时左兄会如何处置!”
“嗯”
左固木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
即便他出身草原部族,即便他不是汉人百姓。
可被周横这么一说,饶是左固木也觉得一些个草原部族太过敏感了些。
正如方才所言,朝廷给草原部族的恩待不可谓不厚。
然而就是如此,草原部族还心存顾虑,对朝廷存有戒心。
若这次听闻周横稍稍苛待草原商人,其他部族便立时即反。
那左固木同样认为,大明朝廷不必在这些养不熟的狼崽子身上,浪费时日。
“左兄你要明白。”
“部族中有人乃是贼人内应,此事若是朝廷惩处,必牵连其他草原百姓。”
“现在唯一能救草原百姓的,便是让那贼人内应,以及心怀叛心的狼崽子们自己现行,随后严惩。”
“唯有如此,方能平息草原。”
“况且”
见左固木还是狠不下心。
周横语调深沉,温声劝说道。
“况且没了这些个贼子,朝廷对草原三省的恩旨自然能更好推行,忠心为朝的草原百姓也能更快得到安宁不是?”
闻言至此,左固木沉吟半晌,最终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周兄弟所言极是,我明白了。”
“辛苦左兄了。”
就在左固木起身准备离开之时,周横握住他的双手,语调也甚是关切。
“左兄务必保全自身安危,小弟这就去求太上皇抽调百余名亲卫好手,驻扎北平外二十里处。”
“倘若见贼人势大,胁迫左兄带头反叛朝廷。”
“届时左兄不可与叛贼争执,假意答应下来,伺机逃出,与接应的将士会和。”
“没有的事!”左固木猛地一摆手,全无所谓道。“有我在,草原部族便不会一同叛朝!”
并非左固木自夸。
只是如今草原之上没有黄金家族的血脉,王保保、纳哈出这些颇有威望的名将也都在朝中供职,不在草原。
仅论在各部族中的威望,左固木还是有些自信的。
只不过。
待他说完,周横表情愈发严肃,一双眸子更满是关切。
“左兄有所不知。”
“此事落罢,左兄在,那便是草原部族中少部分叛逆。”
“可若是左兄被叛贼杀死,那便是诸多草原部族一同反叛。”
“左兄一身,关系朝廷之后对草原诸部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