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进入一处结界,跨进去时,血腥味扑面而来,硕大的平台中央,绑着一个人。
男人,手被吊起,垂着头,长发披散,衣衫褴褛,血迹斑驳,脚底边,血漫开一大滩。
整个人一看便是受尽酷刑,了无生气,将死之人。
很快荣奕瞳孔赫然睁大,心脏似乎忘了跳动。
离烁!居然是离烁!
那个天天跟花孔雀似的男人,那个自视牛批,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男人,根本没办法与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关键他还穿着上次分别时的衣物,莫非自己走后,他就被帝尊薅来了?
荣奕心一揪,第一反应是上前查看,第二反应是不能去。
绝对不能去。
因为帝尊就在身旁,自己表现得越关切,离烁指不定死得更快。
帝尊静静站着,见荣奕迟迟无反应,冷哼一声:「怎么?不认识了?看来本尊下手有些重。」
荣奕:「不知他偷了您何物?」
帝尊抬步过来,凑到荣奕耳边:「你。」
只有一个字,却让荣奕的心沉入冰窖。
最可怖的不是雷霆之怒,而是对方轻描淡写说着最瘮人的话语,循序渐进,不留半点馀地。
「他。。。。。。不是故意的。」荣奕低着头,声音有些颤,脑袋有些空。
「心疼了?要不本尊放了他,你带回去好生养着如何。」
什么叫糟老头子坏的很?这就是!
荣奕:「帝尊真会说笑,我哪有资格过问您的事。」
「确定不过问?其实本尊也不太清楚你与他的事,要不小奕先说说,本尊再决定如何处置。」
荣奕没做声。
「看得出小奕还是在意此人死活的,可又好像不是很在意,所以本尊很好奇,他怎么你了?」
荣奕还是没做声。
「本尊问过,他也与你一般不声不响。所以本尊就更好奇,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荣奕想起先前帝尊说的「人和心都交出去了」,如今绑了离烁折磨至此,又来故作一无所知。
和颜悦色,充满好奇,假装不知。帝尊哪是在「虚心求教」,分明是等自己情绪爆发,然后再好好收拾自己。
蝼蚁与虎斗,纯属笑话?
这场心理持久战,荣奕认输。
「莫要费二遍劲,帝尊直说想怎么处置他吧。」荣奕闭上眼,语气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