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奕知道花老头今儿不掏出点什么肯定不会罢休,只能无奈说起缘由——
「那日,荣六爷说请我吃饭,我想着他素来清寡,不参与圣灵任何大小事件,与我也算有点恩情,便去。结果那个老家伙居然设套!结果就是,我从堕神崖进了人界。」
「堕神崖?!小子,你的命怎能这么硬!」
「呵呵,谢谢夸奖。」
「然后呢?掉进了王府?砸坏了房子?以身抵债?」
「然后我就差点死了。魂灵从体内剥离,不知怎的就被赵风铭放进肚子里了。」
又来来回回踱步半晌,花老头面露难色:「确实不好办。我去寻个人,你且先去帝城!」
「喂!别丢下我一个人!」
只剩下空气,花老头真走了!
「大爷还是你大爷!」荣奕顶着原身份,真不想独自面对赵风铭!
烦死个人!
接下来两天,荣奕也称病闭门谢客,虽然知道压根没人会关心自己是不是真病。
唉,北风吹,雪花飘,凄凉一个人!
出发前一日半夜,荣奕睡的正熟,忽地一阵凉风,进来一人。
荣奕条件反射去摸床头的剑,手被按住,随即离烁带着喜悦的声音传来——
「猜猜我为什么回来?」
一颗心放下。荣奕继续躺回去,摆出爱说说不说拉倒架势。
离烁:「寻了鬼医给你治眼睛,收拾东西跟我走吧。」边说边将荣奕拽起来。
可他还要盯着赵风铭的说!
「不行,明天。。。。。。」
「放心,祸害遗千年,赵风铭一时半会死不了。」
最后还是被离烁生拉硬拽走了。
蜿蜒悠长的官道,咣当当马车里,荣奕半眯着打瞌睡。
他是反抗不了离烁的,只是明儿一早赵风铭发现爷孙俩都不辞而别了,会不会觉得终于摆脱了烫手山芋?
还是两个。
日子过到被各种嫌弃,真是越来越没盼头了!
「事情了了后,有没有想过弃暗投明?」离烁的声音忽近忽远,显然「明」是说他自己,「暗」是指赵风铭。
荣奕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别把自己说的太清高。」
「按理说瞎了后心该更明镜,怎么还带着偏见看人嘞。身为国师,我也没怎么滴你吧。」
确实。
荣奕真找不出他对自己干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别说天理难容,就是造成实质伤害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