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缠的欲。望于空隙中蔓延,好似只一点星火就能燎原。
好在梁柏闻并非蛮横无理,只管长驱直入掠夺仅剩的那点空气,掠夺城池的凌厉骁骑仁慈地放过他两秒。
战线过长,得到弥足珍贵喘息的机会,乔言恍神一息,紧接着馀光撇了眼六一,抽空从嘴边挤出一句:「它俩……」
梁柏闻含笑,掌心扫过他圆睁睁的大眼,给人一个中肯的建议:「闭眼。」
睫毛痒痒的,心田更甚。
视觉被阻碍,其他四感便尤为真实。
一个字,硌。
两个字,好硌。
察觉到腿间异样,乔言耳尖红得即将滴血:「……」
不太对劲。
这个发展不太对劲啊!
二饼被隔离在外,只能透过玻璃移门探头朝里看,怆地呼天的嚎叫不知道的还以为里边在进行什么腥风血雨。
无暇顾及,晕晕乎乎间,乔言适时想:撩拨过火,不好受的是自己啊。
花洒仍淅淅沥沥泼洒着水,水声噼里啪啦,掩盖二人的「罪行」。
浴室一团乱。
因为没再继续给六一冲水,也并没冲洗干净残馀的沫渣,它对二人半途当甩手掌柜的行为异常不满,具体表现为——
尾巴一甩,身子一抖,浇了二人一身水。
温存被打断,乔言梁柏闻:「……」
裤腿全湿透了,衣服上像是泼墨艺术,挺有风格,对比乔言,梁柏闻也没比他好多少,脸颊丶额间丶发梢都挂着星星点点的水珠。
眸光跟随着发梢欲掉不掉的水渍,一路顺着下颚滑过颈间,再路过喉结没入领口以下的隐秘……
乔言蓦地一滞,抬眼,惊觉梁柏闻看向他的墨色瞳仁里嗪着柔。
好大一声咕咚。
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丶你去……洗澡。」视线触及,乔言燥着一张脸轻咳两声,心虚地转移视线,旋即又是一顿,两手推搡着从他怀里挣脱。
再这样下去,他也快撑不住了!
病急乱投医地胡乱扭动,忽而,乔言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同居,现在是不可能同居的!
他在心底苦笑,一定会被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呜呜!
作为正常男性,梁柏闻无法控制心动嘉宾在视野范围内,却还能克制收敛地摒弃一切不纯情想法。
那是圣人,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