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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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叠在一起,就连这种常见的默契都让常燃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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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家里问题解决了吗,叔叔阿姨还好吗?”江绫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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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了意大利重新开始,现在好多了,爸妈他们一切都好,就是经常会想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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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常燃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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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叔叔阿姨平安健康就是最好的事了,看你们能够在国外重新开始,我也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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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担心我——我们,我很感激,也,对不起。”他是再果敢不过,洒脱至极的人,此刻却犹犹豫豫,连话都说不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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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当初你已经说过了。”江绫注视着车前空旷的地面,无喜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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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燃呐呐无言,终是化作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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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混账,应该连见你面的资格都没有,却还是想……”苦涩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却勉力挤出一个微笑:“你,你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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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不好,但慢慢就好了。”他句句实言,砸在常燃胸膛的漏洞上,见缝扎针,痛不欲生:“现在我已经全好了,我想能看出来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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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燃喉咙喑哑:“你更好看了,身体看起来也比当初健康了,也会照顾自己懂得多穿衣服了,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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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绫侧过身任由他目光流连,常燃似乎难以承受,他突然介绍起自己的近况,表示自己过得不错,事业有成,话尾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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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来,我有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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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绫细细端详眼前这个曾经的大哥哥,良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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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燃,你好像没有以前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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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常燃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