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那打更的如今还躺医馆里头昏迷不醒呢!
然后第二天晚上,也有人看见了。
之后就传是不是这家店里不干净,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总归有那么些胆小怕事的,不敢再上店里来了。
赵哥儿烦得慌,着急上火,回来又扒拉箱子,想找当年他让林小侠削的桃木剑。
方子晨听他吩咐人去买黑狗血,便问了一嘴。
赵哥儿说:“闹鬼,我要去抓它。”
这会谈起鬼,赵哥儿可是一点儿都不在怕的,想起当初他压着‘鬼’打的事儿,他还隐隐有些激动,想再来一次。
“你说有鬼?”
方子晨问:“有人亲眼看见的?”
赵哥儿点头:“嗯,黄大爷和钱老爷都看见了。”
黄大爷是打更的,钱老爷是青楼里的常客,他最爱去楼里喝酒听曲,常常半夜才回来。
方子晨拧着眉头:“他们怎么说的?那只鬼只在我们家店门口徘徊?”
赵哥儿答:“嗯!”
方子晨瞬间笑了起来:“有意思哈。”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赵哥儿不高兴了:“最近好些客人都不敢来我们店里买烧鸭了。”
方子晨见他嘟囔着小嘴两夹鼓鼓,像含了鸡蛋在嘴里,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哪里有什么鬼,我估计可能是某些人眼红我们家生意,故意闹的。”
赵哥儿握住他作乱的手,不太确信的问:“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世上没有鬼。”
“我就是知道,”方子晨说得笃定:“每年死那么多人,要真有鬼,岂不是满大街都是了,那么多的鬼,你见过一只没有啊?”
赵哥儿:“······”
确实是,当初守义庄的时候,他也只见过假的鬼,真的一只都没有见过,是不是······
“是有人扮的。”
赵哥儿想到店里馊掉的肉,那心肝都疼:“夫君,你去抓他,打他板子。”
方子晨摇摇头:“这种勾不上大罪,我真抓了最多也只能关他两日判他赔给我们一点银子,受不到严重的惩罚,他下次指不定还要搞幺蛾子。”
赵哥儿没主意,便望着方子晨,想寻求帮助:“那怎么办啊?”
方子晨摸着下巴,想了想,凑到赵哥儿身边。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方子晨身上淡淡的皂角味由鼻腔吸入肺腑,浸入四肢百骸,他的皮肤很好,油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在鼻翼一侧投下微暗的阴影,整个人看着多了些许温柔。
赵哥儿最受不了方子晨这模样,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的干什么?
大半天的,他要是忍不住怎么办?
赵哥儿身子酥软,日渐白皙的脸颊染上桃花般的颜色。
方子晨在他耳边道:“我们这样,这样·····”
赵哥儿眼睛一亮,笑了起来,扭过头来,戳了一下方子晨的肚子,夸他:“我就知道,你鬼主意最多了,一肚子坏水!”
方子晨:“······”
乖仔从门口哒哒哒的跑进来,刚在厨房吃了东西,这会儿嘴巴还油汪汪的:“父亲,爹爹,你们干什么呀?”
方子晨:“今晚要去干大事,你来不来?”
“干大事?”
乖仔眼睛都亮了,说:“那肯定要啊!乖仔最喜欢干大事咯,没有乖仔,父亲和爹爹自己肯定干不成。”
方子晨直接给了他脑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