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带着她和一个读博的师兄去参加研讨会,历时半个月。
她朝顾漫手里的护照颔首,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欺起伏。
和导师去宾大参加研讨会。
捏着护照的指尖失去了血色,顾漫听着自己发出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那头传来的。
什么时候出发?
明晚八点的机票。
顾漫脸上终于绷不住了,像是轰然倒塌的冰山,唇角完全垮了下来。
去多久?
半个月吧,看导师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安排。
顾漫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像是刚从冰冷的湖水里爬上来似的,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呢。
林书钰刚从厕所出来,洗过手的指尖还在滴水,透明的滴水沁入她深灰色的长裤。
秀丽的眉头颦蹙着,似云似雾,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浮现出迷茫的雾霭来,定定地望向顾漫,好像在说,为什么要同你说呢?
顾漫心头像是被针扎过一般,留下细细密密深浅不一的针眼来,
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的护照,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是。
林书钰没有多余的思虑,她就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回答了。
但她不知道她斩钉截铁的一个是字给顾漫留下了一个多大的重创。
顾漫下意识捂了捂疼痛的胸口,掌心落下的位置正好是心脏。
菱形薄唇颤抖着,顾漫平复了好久才问出来这句话。
为。。。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她只是去半个月,又不是出了国就不回来了,还是同老师去参加研讨会。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根别人报备自己去向的概念。
她出国,要跟顾漫报备?
两者林书钰没法联系起来。
况且,顾漫问了她,她不是也如实地回答了吗?
顾漫为什么是这副反应,林书钰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