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修成了铜皮铁骨;如若不然,单凭炼体前的那副身板,宠渡在蛮力释放的瞬间便爆体而亡了。
饶是如此,个中苦楚也不比直接死了更干脆。
随着气血飞速流转,似有无穷气力积压在体内,无从发泄,宠渡终究按捺不住,失声痛呼,就此惊了最先复生的一只白虎。
说时迟那时快,白虎咆哮着跃扑而至。
宠渡随起一拳。
砰!
澎湃的气浪凌空荡漾。
那白虎如炮弹般摔在地上,溅起一团飞灰。
人却不曾被震退分毫。
反因这一拳泄了气,胀痛明显减轻,宠渡慢慢落回地面,只浑身发肿,尤其肚皮仍自鼓鼓囊囊,——跟怀胎十月似的。
今既觅着门道,宠渡反倒不慌,腆着个大肚子杵在原地,静候冲撞,正可借剩余的八牛一虎磨砺气血,尽快将牛丸之力化为己用。
有道是盛极必衰,历经最初的“一鼓作气“,此后每次出拳果然爆发不足,威力较刚刚那拳明显有所不及;所幸拳劲浑厚绵长,虽说应付白虎还有些勉强,却足以与苍牛周旋,纵不能将牛一击即溃,也能将其一击即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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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宠渡越战越有底气,肚皮也随之越来越瘪,等到将一牛之力彻底炼化,身形总算复原如初,不单肉身与气力更上一层楼;连十几年来淤塞不通的气脉也因牛力的冲击,被强行打通了几条!
宠渡喜出望外,即故技重施,果然将第二颗牛丸手到擒来,趁着牛虎复生的短暂间隙,毅然吞服。
此番也算轻车熟路,炼化较先前平顺许多。
肉身无甚变化,只气血暴增。
有二牛之力加持,幸存的七牛便不足为虑了。
一拳一头!
越往后越发得心应手,宠渡将其余七粒牛丸一股脑收入囊中,俟机逐一炼化;接着将二虎先后轰成碎块,随取两粒白珠。
一切水到渠成,宠渡如释重负,望着剩下的珠丸咕哝道:“虎力势必较牛力更为凶猛,按说可通更多气脉才是。“说着拿起一粒白珠就往嘴里塞。
果然虎力非凡,一经释出,宠渡纵得九牛之力淬炼,竟也止不住身形膨胀,——一如吞服第一颗牛丸时候那样;然则同样因为九牛之力将宠渡肉身较之前强化了数倍,如今虎力的冲击便稍显不足,完全能忍受。
牙关一紧,宠渡毅然决然地将第二粒虎珠吞入腹中。
唔!这才够劲儿!
呣……貌似劲儿太过了!
宠渡忽地窜上高空,起起伏伏,飘飘荡荡,身不由己翻来滚去。
如果说之前来不及炼化的牛力还只是胀肚子,那而今多余的虎力却抟作一团,游移无定,令宠渡忽而头大如斗,忽而腹大如鼓,忽而臀大如箩,忽而脚大如船。
剥皮、削肉、抽筋、锉骨之痛纷至沓来,交错迭起,且远较先前剧烈,仿佛每揭去一层皮便撒上一把盐,每刀下一片肉便喷上一口酒,直比凌迟苦痛千百倍,岂是常人堪受?
忍痛闷哼着,宠渡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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