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宣从南有点害怕天亮的来临。
到时候他和顾拾一对眼,多尴尬啊。
顾拾喝多了,不清醒,他可没喝酒。
看似是顾拾先不绅士的,但他也没拒绝。
而且他没帮顾拾做什么。。。。。。光顾着自己了。
如果他们都清醒,宣从南并不介意。
顾拾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一个亿值得。
现在却像他趁人之危。
他没这样过。
不是这样的人。
「囝囝,你真厉害。」宣从南耳边忽地响起前不久顾拾醉酒说的话,「看。。。。。。看见了吗?」
惊得他赶紧用手捂耳朵驱散干扰。
要不逃跑吧?
现在收拾行李箱,离开节目组,就说有事得退出不能再拍。
两千万不要了。
。。。。。。两千万不能不要啊,太多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宣从南纠结,愈发清醒更不觉得困顿。
他脑袋空白,眼神空洞,要是再想下去,宣从南觉得他可能会让自己原地爆炸,震慑一下这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世界。
要不。。。。。。等顾拾醒了,说一下离婚的事情?
——还是收拾行李箱退出节目组更好。
宣从南悄悄地掀开被子,想下床。
他刚要坐起来,就被勒在腰间的一双胳膊重新拖着躺回去。
「。。。。。。顾拾?」宣从南回头拍拍顾拾手背,轻声镇定,「你醒了吗?要是醒了的话先松手,我要去洗手间。」
顾拾没松,反而勒得更加紧致。
可能在宣从南左右睡不着一直动来动去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