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本岛,西面海门岛,战鼓擂擂,战火熊熊,硝烟冲天。
“哈哈哈”
海门岛,西北侧海域,一艘大赶缯船上。
海澄公的副将苏明,骑在船首上,浑身血污,面目狰狞,发出桀桀渗人的嚎笑声。
意气风发,眼神里尽是春风得意,好似一种宣泄后的满足感,畅快淋漓,又异常变态。
“嘿嘿嘿”
半晌后,意淫的差不多了。
嘿嘿奸笑璨笑的老贼头,才拎起血淋漓的大砍刀,挑起面前魁梧壮汉的下颚,阴恻恻的问道:
“闽安侯”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想不到吧,今天也会落到老子的手里”
“嘿嘿嘿”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要怎么死啊”
“是砍头剁首,还是剥皮揎草,又或是沉海喂鲨鱼啊”
“嘿嘿嘿”
“又或是,跪下来,给老子磕几个响头”
“兴许啊,老子会考虑一二,饶了你这条狗命,收下来做狗奴才”
“哈哈哈”
嘿嘿阴笑,哈哈狞笑,苏明这个老海盗,面容扭曲,黑脸涨红,眼珠子都猩红了。
心中那个爽啊,暴爽巨爽,忍不住的得意嚎叫了。
刚刚冲下来,打了没多久,他的水师,就逮着了一条大鱼。
郑狗子的大将,英兵镇主将,闽安侯周瑞,这可是老相识啊。
伪明朝廷的侯爷啊,即便是总兵侯爷遍地走,也是了不得的存在啊,何况是一个活着的侯爷。
金银珠宝,升官发财,良田豪宅美妇,功名利禄,就在眼前,应有尽有啊。
“哈哈哈”
披头散发,浑身湿透,满身血污的周瑞,双手反捆,虎威犹在,同样是豪横哈哈大笑。
狰狞的黑脸,破布衣下的箭伤刀伤,淋漓鲜血,触目心惊,可见之前的战斗,是何等的惨烈。
“啊呸”
“苏明,什么狗玩意,臭气轰天”
“就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鞑子的狗奴才,也配爷爷下跪”
“啊呸,我去你大爷的,死街仔,狗奴才”
“卖国求荣,寡廉鲜耻,不忠不义,不忠不孝,无耻之尤”
“今天,爷爷是命犯小人,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几倍的清狗子,输了就输了,爷爷也杀够了,够本了”
“哈哈哈”
“你们那个郑纯,苏亮,不可一世,还不是老子的刀下亡魂”
“想怎么死?哈哈哈”
“你个死扑街,是个猪脑子嘛,这他妈的,还用问啊”
“爷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明的闽安侯,是华夏汉人的英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