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主位上的陈德,已经打开了信笺,眉头一挑,面带不屑,呵呵冷笑。
“这个洪经略啊”
“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心思越是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啊”
随意瞟了几眼后,陈德把手中的信笺,拿起来晃了晃,言语中带着嘲讽,继续说道:
“之前的将令”
“是要求咱们,拼死杀敌,能攻占几个小营寨,就拿多大的战功”
“现在到是好,只能攻打其中的一个,打完就得撤兵”
“他娘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将士们,打起仗来,杀红了眼,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
“他妈的”
“读书人,就是心眼多”
“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如何成事,老废物一个啊”
没错的,武夫世家出身的他,就是狠人杀胚一个。
厮混沙场半辈子,就没见过这种战术打法,既要杀敌破营,又不能恋战贪功。
太操蛋了,这等同于,把武将的手脚,绑上一手一脚,如何杀敌报国立功啊。
大丈夫,顶天立地,拎着脑袋上阵,冲锋陷阵,不就是为了人头战功嘛,谁都不会嫌弃功勋的。
更何况,这种将令,跟之前的将令,完全是相反的,朝令夕改,变化太大了。
当然了,这都是没办法的,这个将令是最新的。
就是刚才,城门楼上,洪承畴和朱应升,商量一致后,再重新发出的将令。
“陈叔”
“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骂骂咧咧一会后,陈德才放下手中的信笺将令,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刚刚喝完茶水的亲兵头子。
是的,这个老亲兵,是陈永福的亲信,打了半辈子的老仗,更是兼职谋士的角色。
行军打仗,冲锋陷阵,活的越是长久,经验越是老道,傻子都学会了。
“呃”
坐在旁边的陈叔,刚刚喝完一大茶缸的茶水,打了一个深深的饱嗝,脸色舒爽多了。
再抹了一把嘴角,白胡子上面残留的口水,低头压着嗓门,小声回道:
“少爷啊”
“这是好事啊”
说完后,这个老贼头亲兵,还特意回过头,左右看了看,担心别人听见似的。
“哦?”
“这还是好事?”
主位上的陈德将军,眉头一挑,面带疑虑,哦的一声,反问了一句。
“放心吧,这里没外人”
“陈叔,你细细道来,怎么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