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雕一直没闭眼睛,他吓得不会闭了,他尿了,但是还是被矮个子按着跪在了铝盆边上,地上全是血,铝盆里边更是,像过年杀猪的血一样!
只是现在铝盆了是表姐的脑袋,表姐面容扭曲,满脸是血,舌头外伸,眼睛圆瞪,长长的头发被血水弄成了一缕一缕的。
程大雕身边时表姐的屍身,脖子还不停的,一股一股的冒着血,小腹居然还偶尔会起伏一下,腿偶尔会抽搐一下,像实验课中的青蛙,矮个子舔了下刀子上的血,摆个姿势,程大雕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不用杀,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
「彭!」就在这时候门开了,一个矿工冲了进来!
「谁说有我电话的?啊,你们是谁?……杀!杀人了!」
「彭!」关门声,然後是矿工的喊话!
「杀人啦!杀人啦!」
「你娘!」
矮子骂了一声便要抹了程大雕的脖子,却被杨老四推开:「被人发现了还杀个鸡巴,这小子领着,算是个人质了。」
说着拎着程大雕就往外走,小个子拎着钱袋子和枪,紧紧跟在後边。
外边已经很多人,干活的工人都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撬棍,镐头。
「杨哥全是人。」矮个子显然是怕了,想往屋里退。
「赶紧走,我们有枪,公安来了就晚了。」杨老四向着屋後走去。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了:「不许动。」
有人从几个人从三辆北京吉普上跳了下来,是警察。
这次不用矮个子说,杨老四转身就往屋里边跑。
「彭!彭!彭!彭……」程大雕感觉一阵阵鞭炮响,杨老四和矮个子都倒下了。
「挨千刀的,我们被姜万才那孙子阴了。」这是杨老四说的最後一句话,也是程大雕听到的最後一句话,姜万才程大雕自然知道,就是矿长,大家都说表姐和他还有他儿子不清不白。
「啊!」程大雕惊醒过来,发现还是那个梦,身上都湿透了,拿出电子表,才凌晨四点,他却睡不着了,去上了下厕所。
那件事情之後姜万才拿了两万多块给你表姐家里,给我他家五千多,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程大雕只知道是村里在矿上给人家做饭的葛大婶给表姐穿的衣服,公安里的人帮着表姐把脑袋缝回去的,表姐因为是横死,又是女的,所以只是在村西边的一个破土堆那草草的埋了。
现在破土堆都快没了,只有二姨每年去烧掉黄纸,程大雕很想也去烧点,但是从来没敢,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件事情之後他什麽也没和警察说,也没别人说,没有理由。
「老六你还没睡啊?陪我去上厕所好吗?」老五用含糊的普通话说到,也起来去上厕所。
「上厕所还用陪着,你又不是女人。」程大雕嘀咕道。
「你知道什麽,我们这楼原来是女寝,厕所边上的那个像破仓库的屋子原来吊死过人,所以我们这才换成了男寝室,壮壮阳,你没看我们的厕所没有小便池啊。」老五认真的说道。
程大雕笑了笑,他们高中时候也有个寝室楼里据说有一个屋子吊死过人,原来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吊死过人的屋子,老五蹲了大坑,程大雕陪到出来,当然没有什麽红衣女鬼,程大雕回来居然又感觉困得不行,最後也睡了。
三、班长与红牛
军训很快就结束了,各班级算是正式开学,上了一周的课,班级开始竞选班干部,程
大雕感觉自己越来越没希望成为班长了,但是他还是在竞选演讲上说自己要竞选班长。
结果可想而知,程大雕只得了两票,一票是自己的,另外一票应该是老五的,因为老五和他关系还不错。
竞选完毕,程大雕觉得很没面子,直接走了出来,没想到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司:「你做学委吧,这个我可以任命。」
导员很年轻,也很漂亮,比班上的那些女生都好看多了,也就比自己大个四五岁,大学刚刚毕业,不能上课,只能先做导员。
「算了吧,导员,我没选上就没选上,没事的,不过,我真的不想做学委了。」
其实他不善言辞,学委他从小学一直做到高中,实在是做够了,导员在竞选之前其实已经示意他竞选学委了,只是他实在是不想去竞选这个,他也觉得这个是别人可怜自己。
最後他还是离开了导员办公室,导员最後说如果他愿意可以介绍他到系里的学生会,不过最後也被程大雕拒绝了。
晚上的时候老四请班里的同学吃饭,饭後又单独请寝室人去唱歌。
「老六,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哥真想做这个班长,再说,你是不知道其他班那帮混蛋,你做了班长还真的罩不住,放心,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就报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