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臣觉得怀里好?像抱了团棉花。
他难得的有点懵,垂下眼时,正好?看到顾岁安的脸靠在他胸膛。
很眷恋地蹭了蹭。
那?一瞬,呼吸都不自觉发?紧了。
江以臣只觉得没来由地燥热,心跳声愈加剧烈。
「行了吧。」他清了清嗓子。
刻意只用指尖抵住顾岁安的额头,将她推到了两步远的地方。
顾岁安靠在门边,迷蒙的视线中只能看到男人越过她离去的背影。
顾岁安:「……」
「抱一下…」她边打?着嗝,边蹒跚往沙发?走,「都!不肯!」
江以臣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顾岁安一长条趴在沙发?上,脸颊被抱枕挤成一团的模样。
他蹲下身,居高临下的姿势,绷着的眼皮稍显无情。
然而手里却端着杯还在冒热气的水,递过去,说:「喝了。」
顾岁安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指尖一触到杯壁,就娇气地「嘶」了一声,「烫!」
「哪里烫。」江以臣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到她手心,「喝完。」
许是这一下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严肃,而顾岁安即便醉了也牢牢记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真的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蒸腾的热气将她的鼻尖熏得更红了,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浸湿,楚楚可怜。
江以臣也不再试图和?醉鬼沟通。
茶几上的电脑一动滑鼠就自动亮屏,他简单看了两眼,就理清了来龙去脉。
江以臣回头,哭笑不得的语气。
「就为了这么件事儿。」
「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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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岁安醒来时头疼欲裂。
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只有她抱着啤酒瓶子,豪迈地一口?接一口?。
「烦死了!」她气愤地一踢被子。
借酒消愁是世界上最烂的主?意!